在教坊司里从没碰过她,哪怕好几回畅聊至深夜,方珏宁愿趴在桌上小睡,也不来她榻上歇一歇。
说对她无情吧,一听说她被老鸨逼着接客,她只哭诉了一回,方珏一话不说就购下一座大宅子送给她。
可说是金屋藏娇吧,她入住也有小半个月了,方珏却跟失忆似的,再没来寻过她。
傅小蝶正黯然感叹时,一阵风铃叮当作响。
“是大人来了,奴婢先退下了。”婢女被老鸨调-教得很好,每回都在恩客进屋前,赶紧先撤。
浴桶里的傅小蝶紧张地抱紧双臂,闭上眼点了点头。
不多时,珍珠帘子一阵响,男人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雾气氤氲里,一双火热的大手握上美人白润的肩头,低哑的嗓音似一阵夏风,拂过傅小蝶耳畔:“傅姑娘,你还真是没用啊,枉费我一方栽培,你却连他的心都抓不住。”
傅小蝶阖上的眼睫一个劲地颤抖。
“方珏越来越受太子器重了,你再不好好把握机会,日后他身边的美人一多,可就没你的立足之地了。”
傅小蝶摇摇头:“凌大人,奴家尽力了,可方大人……不上钩。”
凌梓云轻笑:“药,用起来呀,你还等着他主动睡你呢?啧啧啧,收起你不合时宜的骄矜,别忘了把你放他身边是干什么的!”
说罢,凌梓云将一包药粉丢在桌案上。
再然后,凌梓云缓缓没入热气氤氲的水中,搂住紧张羞涩的傅小蝶,再次教她如何勾-引男人。
傅小蝶在水中足足哭了半个时辰。
除了承受不住的啜泣,还有发自内心的哭泣,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女不希望自己的第一次献给心爱的郎君。
可她宝贵的初次,却被凌梓云以教授为名,一个月前强行夺走了。
她原本以为,躲来方珏的私宅,便能守身如玉,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傻姑娘,抗拒什么?有了骨肉,只需往方珏身边睡上一觉,哪怕他中了药昏迷不碰你,你也能顺顺利利嫁给他……多省事……”
从水中抱上床榻,凌梓云兴致未减,扣着傅小蝶来了第一回。
傅小蝶身子僵硬,抗拒得明显。
“不愿跟我?这好办,你快点嫁进方家,我就放过你。”又玩了半个时辰,凌梓云神清气爽地出了纱帐,丢下这番催促,冷笑着离开了。
傅小蝶陷在凌乱的被褥里不住地垂泪。
“姑娘,可是累着了?奴婢给您上点药吧?”一刻钟后,婢女见纱帐里的人还瘫在那,方才那般大动静,哪怕隔了几间厢房,她也是听见了的,便心疼主子拿了药膏来。
不想,傅小蝶发脾气地摔了药膏。
吓得婢女噤若寒蝉。
良久,傅小蝶噙着泪花、光着脚丫下榻,寻了纸笔,一蹴而就写下一封信。
塞进信封,交给婢女:“去,送去衙署,务必亲自交给方大人(方珏)。”
婢女领命而去,傅小蝶擦干面上泪水,坚强地对镜子缓缓笑开:“方大人,对不住,您……别怨我。”
她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