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强烈的对照组啊!
谁被冷落谁尴尬!
此时的宁银月,恨不得撕碎了赵玉珠,也恨薛妖精虫上脑瞎了眼,看女人只看脸蛋?连家世都不顾了么?一个小官之女能给他什么助力?
迎着宁银月几近碎裂的目光,薛妖大大方方牵了赵玉珠小手,带她走了回来,朝几个高官朗声介绍:“这是在下的未婚妻,赵三小姐。”
“哦,原来是未婚妻啊!”几个高官恍然大悟。
那个刚来西北没几日的高官,疑惑道:“哪个赵家的?”话说得这般含蓄,莫非少女只是生得美,家世……有些说不出口么。未免太可惜。
宁银月蔑视地扫了赵玉珠一眼。
另一个高官拍着先头那位的肩头,笑道:“还能哪个赵家的,镇国大将军赵振山啊!”
镇国大将军赵振山名头响亮啊,威震西北,军功赫赫。
那个刚来西北没几日的高官,赶忙大笑捧场:“原来是赵振山的掌上明珠啊,难怪如此水灵,便是与京城的郡主、县主相较,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薛妖,你艳福不浅啊。”
宁银月便是再无知,郡主、县主也是晓得的,能与她们比肩的少女,又岂能是小官之女?尤其听得她竟是薛妖未婚妻,更是咬碎了一口银牙。
宁啸素来不管内宅之事,眼下听闻薛妖已有婚约,飞快剜了宁银月一眼,嫌弃她与人争夫,丢人。
宁银月低垂眼眸,眼底一片阴翳。
赵玉珠见宁银月怏怏不乐似一只斗败了的鸡,不免滋生出一股赢了“情敌”的快意,嘴角好心情地上翘。
赵玉珠不爱扎堆男人窝,落落大方与几个高官寒暄过后,偷偷扯了薛妖衣袖,悄悄问:“我可以走了吗?”
薛妖侧耳听完,点了头。
恰巧,薛妖低垂的目光落在少女扯他衣袖的小脏手上,上头沾了点泥土,出言叮嘱:“石子尖锐,易伤肤,寻个机会丢了。”
视线扫过她袖袋。
赵玉珠心虚地抽回手,背到身后去。心内一阵打鼓,不是吧,她石子藏进衣袖时被他察觉了?
糟糕,那些石子是她与宁银月“抢男人”的证据啊,不会引起薛妖不必要的误会吧?
思来想去,赵玉珠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薛妖,那些小石子吧……你别误会,我对你没别的想法,纯粹是维护契约需要,真的。”
契约一年,还未到期,她的“未婚夫”总不能半道被人抢了吧?
这才要出手护住。
“真的,你信我。”赵玉珠一脸认真,生怕薛妖误解了她。
薛妖定定瞅了赵玉珠好几眼,果断转身朝宁啸道:“宁总督,府上可有雪顶含翠,我这未婚妻最喜一边品茶,一边赏花。”
赵玉珠:……
谁要留下来陪你们这些臭男人品茶赏花了?
等等。
薛妖方才不是点头应允她可以离开的吗?怎的突然出尔反尔啊?
难道她先头会错了意?
薛妖不由分说扣住赵玉珠手腕进了凉亭,揽了她小腰挨着自己落座。
石桌上摆满了各种时兴水果,男人们言笑晏晏,赵玉珠陪着笑尬坐。婢女捧了水来净了手,薛妖时不时捡一个桔子或青枣给她吃。
桔子她剥了,他吃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