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他对沈云婉的情感是理所当然的。
在沈云婉夫君林成峰面前,也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林成峰握了握茶杯,而后又轻轻放下。
“我知道你生气,可是,林成峰,即使按先来后到,你也是后到者。
说实话,如果你足够好,足够优秀,或者我的心会甘一些。
可是,你连护着她的能力都没有。
现在你在这里,跟我心平气和地说着这些。
不就是还没有找到让她全身而退的方法。
想问我,如果可能的话,有没有方法让她回到原来的世界。
总比她死在你这个肮脏又丑陋的朝代强,是吗?”刘泽的话,像一根针,戳破了包裹在林成峰身上的泡沫般,让他赤裸裸地站在刘泽面前。
他从未像此刻般感到无力和耻辱。
而耻辱还是自己给的。
刘泽没有去看林成峰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对大越的律法,你比我清楚。
就算之前的几个,阿顺公公不在现场,可以否认,但是王文元,可是在纵目睽睽下被杀的。
况且,你以为当今圣上只是派了阿顺公公来?
事前没有其他的暗士?
所以,你与其跟我在这里耗着,还不如想想如何让当今圣上,网开一面。
反正你们这里所有的律法都抵不过那位的一言九鼎,不是吗?
这不就是你们这里的特色吗?权力凌驾在一切之上,无论是百姓还是律法,都只是为权力者服务的,不是吗?”
林成峰看向刘泽,眼神有些颓败。
这人的见解都跟沈云婉一样。
再想起沈云婉在破庙前看他的眼神,让他更挫败了。
“我会进宫跟圣上说的,即使以我头上的这顶乌纱帽,甚至是以我的性命为代价,我也会为她寻得生机。只是……”
“只是,君心难测,而且死的还有一个是刘相的女儿,你担心你有心无力,是吗?”
刘泽打量了一下林成峰,“林成峰,你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但是你所在的朝代,注定你只能如此。
只能佝着腰,向比你更大权力的人屈服。
这就是你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