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你们几个(白药子花、白兔藿花、白花藤花、白英花),还不快上前几步?!”
小兰便从几个手捧着韵牌匣子的丫环手中,随机抽取出了四个韵脚儿,分别是“唇”、“存”、“嗔”、“尘”。
“那就有请独孤姑娘,以半柱香为限,以‘自喻’为题,‘深、唇、存、嗔、尘’五个字,依次为韵,口占七律一首,一展高才,流芳百世——”
孙含笑一脸挑衅地,望向阿梨说道:“小兰,燃香!”
“回禀孙小姐,独孤才疏学浅、力不能及,实难应命,”
阿梨连忙起身施礼,推辞说道:“还请孙小姐收回成命,宽怀为谅。。。。。。”
“怎么,香已点燃,难道独孤姑娘,就连这点儿小小的薄面,也不肯赏赐吗?”
孙含笑抬手一指燃香,冷冷打断她道:“恐怕,这不是为客之道吧?!”
“那独孤,就只得奉命献丑了。”
阿梨见状,只得提笔一蹴而就道:
“自喻:蛾眉自小不描深,疏懒无心点绛唇。恐把多情人错付,难将壮志腹空存。曾于痛处拈花笑,每在欢时拂袖嗔。傲物轻俗非厌世,清狂分外恋红尘。”
“哎呀,好诗,好诗啊!——含笑妹妹,快请接传家之宝!那。。。。。。润笔之资何在呀?”
阿梨方才写完,一直含笑旁观的朱振宇,便已是走了过去,双手捧起了诗作,高声吟咏了一遍,郑重其事地交到了一名丫环(白豆蔻花)的手中,鼓掌大赞道。
“既然你这么喜欢,不如,你来润笔好了!”
孙含笑又是气馁,又是羞恼地白了他一眼,伸手索要道:“哦,对了,振宇哥哥,我的香囊呢?”
“哎呀,糟了!我在洛阳,把它。。。。。。把它‘弄丢’了!”
朱振宇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在“苍梧轩”内,因被阿梨拒收而气恼丢掉的那只香囊,原本是送给孙含笑的礼物,连忙赔笑说道:“对不住,对不住了,含笑妹妹!改日啊,我一定再补送给你,十个、八个的!嘿嘿嘿!”
“原来,你一只香囊,竟是可以到处送人的!”
阿梨也当即想起了此事,便很是为孙含笑不忿地怒目瞪视了他一眼,暗自冷笑道。
“好吧,那我就原谅你这一次了。”
孙含笑目睹此状,立时误解其意,心内窃喜不已地,故意朝着朱振宇甜甜一笑,语带双关道:“若是再敢背信弃义、出尔反尔,我孙含笑的双枪无情,定不相饶!”
“呃......,含笑妹妹,贵府的传世墨宝既然已经得手,那接下来,总可以摆上正席了吧?”
朱振宇深感浑身发冷,急忙转移话题道。
“小兰,上菜!”
孙含笑微微一笑,示意小兰,指挥着两名丫环(旋覆花、青葙花),又端上了两只罩盘,分别放在了阿梨和朱振宇的面前道:“振宇哥哥,独孤姑娘,请用。”
“哟,如此之隆重,想是生猛硬菜了——含笑妹妹,为何不见你的那一份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