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渐正欲说话,观战的人群当中,又是一阵高声聒噪道。紧接着,便有人起哄不耐道:
“哎呀,这斗了半天嘴,到底还动不动真格儿的啦?!我都快睡着了!”
“是~啊,不敢打就说不敢打,别光站着,东拉西扯的呀!”
“就是,到底是他们‘无敌掌’怂了,还是你们‘旋风腿儿’怕了呀?!”
......
......
“得,这一下儿啊,他们想不动手,都不行喽!”
吴莫摇头叹息道。
“自然是这个道理。”
那李渐原本确有休战之意,此时,却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且待我将你们二人一一打败,看你彼时,还怎么逞口舌之利!”说着,便伸手一指郑怀旭道:“怎么着,姓张的,是你先来,还是他先来呀?”
“你可拉倒吧,姓李的,杀鸡焉用宰牛刀?!不劳我师叔们动手,小爷儿我自己,就能把你给揍趴下啦!”
却听几步开外,有人骑马而近道。随即,就翻身下马,向郑、张二人,施礼唤道:“三师叔、五师叔!”
“嗯。不齐,你怎么来了?”
郑怀旭颔首奇道。
“老三,我不是让你和他们,一起回去吗?”
张九也诧异问道——原来此人,正是“暴风手”冯不齐。
“五师叔,前天晚上我收拾包裹的时候,不小心把您的玉坠儿拿走了,所以,今日特地送回。”
冯不齐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只扇形的玉坠儿,双手奉上道。
“诶呀!得亏是在你那里,没有丢失!”
张九连忙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玉坠儿,重新戴在了脖子上,用衣物盖住,十分欣慰道。
“是啊,不齐,这可是你五师叔亡母的遗物哇,你怎能如此大意呢?害得他,伤心了整整一天、一夜,真是该打!”
郑怀旭嗔怪他道。
“嗨,算了,没丢就好——不齐,你既然到场了,那就去把马匹栓好,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静默观战;不得僭越了辈分,失了礼数儿。”
张九如此言毕,便假作无意地上前一步,对着他,低声耳语道:“不齐,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由我来吧!”
“是,弟子遵命。”
冯不齐颇有自知之明地低声答应着,便回头儿冲着李渐等人道:“嗳,姓李的,我五师叔说了,还是由他和你动手好了。此乃师长所命,我身为晚辈,不得不从。”随后,又画蛇添足地,补上了一句道:“我说,姓李的,这可都是实话,啊!你可别以为,是我冯不齐怕了你,不敢和你动手。”
“哈哈哈哈哈!”
冯不齐的话音刚落,众人无不都为之而绝倒:这分明,乃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唉!不齐的脑袋,一向差把火——都怪我自己不好,怎么前天夜里,就让他收拾行李了呢?”
张九在一片哄笑声中,脸上阵阵发烧不已,心中懊悔不迭道。
“嗐,怕就怕了呗,还死不承认,真是虚伪之极!”
“哎呀呀,临阵脱逃,无耻之尤哇!”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