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此这般哪——”
顾子谦微微地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了一张五百文钱的飞钱,客客气气地递给他道:“多谢小哥指教,在下人等,受益匪浅。”
“阁下言重了,小人愧不敢当。”
那李通神色淡然地接过钱去,不卑不亢、不慌不忙地施礼而退道。
“哼,可惜我不识字,倒是让这个小子,捡了一个现成儿的便宜!”
李灯儿站在一旁,心中又妒又恨道。
“哎,不是说什么‘钧天广乐,帝之所居’吗?”
朱振宇却是一指石文道:“这里怎么却写着,‘旁之所居’呢?这明明就是写错了嘛!”
“咦?是啊。。。。。。”
“启禀公子:此处的‘旁’字,应当并非是书写之误,而是避讳之举。”
那顾子鲁听了,连忙随声附和了起来,顾子谦便急忙说道。
“噢。。。。。。顾大伯此言有理,有理呀!本当如此。”
朱振宇恍然大悟地一笑说道。
“哼,自相矛盾、扭捏作态,其心昭昭,欲盖而弥彰啊!”
那位银发老人却是蓦地里嗤鼻冷哼了一声,带着身后的少年,飘然走开了。
顾子谦心中一动,不禁默然看向了他的背影,失神了片刻。
“诶呀!不就是一块儿石头、几个破字儿嘛,随便看看得了,干吗这么唧唧歪歪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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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鲁却是大为不耐道:“我说,咱们到底还去不去参会啦?”
“对、对、对,顾大伯、顾二叔,咱们快走!”
朱振宇豁然省悟地急忙抬脚就走道。
朱振宇等人刚一转过了影壁,便觉眼前的景象陡然一新,视野开阔,色彩斑斓了起来,入目皆是草木葱茏、碧叶连天,繁花似锦、争奇斗艳;
又见左、右长短仅有五步的南江红大理石甬道的尽头,各有一座,雕梁画栋、青色琉璃瓦顶的高大廊亭作引,连接出了一段呈倒“丫”字形状,高出地面八尺有余,上设飞檐琉璃起脊盖顶,风格独特、曲折绵长的香樟木栈道,一路向北,交接、合并于园林的三分之二处第三个高大的廊亭后,再往东南方向,犹如一枚熟透了的瓜蒂儿一般,弯曲一转,直接向正东面的内园连通而入。
那朱振宇等人,如此地初步抬头、惊艳一瞥后,再一定睛细看其平地的光景,就只见那栈道的下方,正有一条清澈见底、令人生怜的浅浅小溪,由北向南,蜿蜒而来,潺潺流至岔口处,一分为二,各自通过两端廊亭之下的暗渠,悄然汇集至影壁后方的一处圆形水池内,盘旋一周,轻轻地爱抚和戏弄过,一朵朵盛开怒放、色泽艳丽、小巧如钱的金莲花,和洋洋游动的二、三十条赤红色的锦鲤之后,复从水池两旁的地下通道,再次悄然涌出,分作两股轻快的支流,汩汩灌溉着满园的花草、树木,弯弯曲曲地掉头向北流回,最后,又循环归并入栈道下方的那条主溪流之内,如此周而复始,无穷无尽。
“朱公子,请登飞‘阁’栈道——留神脚下,小心行走。”
李灯儿高举着阳伞,引路说道。
“噢~,原来是这么个飞莱‘阁’呀,呵呵呵。”
朱振宇从怀中取出了一把,纯银骨架、梨花扇面的折叠纸扇,轻轻地扇风纳凉着,拾阶而上,踏进了左侧的廊亭之内,颔首莞尔道。
“正是如此。朱公子果然是聪明过人,一点即透哇!”
李灯儿收起了阳伞,随手递给了身后的李风和李余,示意他们俩退到亭下等候着,谄笑说道。
“嘁,什么飞阁栈道哇,不就是几个破破烂烂的小亭子,和游廊、木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