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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诀笑笑。
那边马吊只打完一局,便散了场子。
敏妃几人起身陆续都告退离去。
程绾绾还纳闷呢,为何今日只打了这么一会子就散场了,平日都要打到快午膳的时候呢。
她也准备起身跟着男人回曲春宫,但转头看见男人还好端端坐着,没有要走的意思。
江诀不是来闲坐的。
敏妃几人都知道,皇后更是知道。
太子素日就少来昭仁宫,如今朝里朝外诸事繁多,太子哪可能这时候倒有心情来昭仁宫闲坐。
等敏妃几人一走,皇后便问道:“太子来昭仁宫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江诀敬重皇后,但与皇后不算亲近,也没拐弯抹角的委婉,便直说了瓦剌之事,又说江昊现在去肃州,怕是有危险。
他让皇后写一份亲笔信,命人快马加鞭送去给江昊,好劝他折返。
皇后立马明白过来。
以昊儿的性子,恐怕不肯无功半途而返,只有她的亲笔信,昊儿十有八九肯听一听。
只是皇后没想到,女儿还没找到踪迹,如今肃州竟又要起乱子了,那婉筎她……她还能平安找回来吗?
皇后不敢多想,如今儿子也在外头,往那危险的地方去了。
皇后没再多言,立即写了一封亲笔信封好交给了江诀。
江诀拿了信,皇后看他道:“太子近来是否太过劳累了?母后看你方才一直捏着眉心,按着额角,可是头疼?”
江诀怔了怔,没想到皇后这般细心。他是有些头疼,但克制着,从刚才过来期间也只是按了两三回而已。
这都被皇后注意到了。
江诀也没隐瞒,点点头:“这两日事情多,是有些头疼。”
皇后叹口气,朝中的事她不置喙,只劝道:“虽说你年纪轻,但还是要当心身体,朝中的事哪有忙得完的。”
“儿臣知道。”江诀道。
皇后却知道他并没有听进去,只得唤田嬷嬷:“田嬷嬷,去库房把去岁年节曹家送来的那些东西拿来。”
田嬷嬷:“是。”
曹家送来的都是一些滋补的东西,皇后都给了江诀。
江诀也没推辞,都收下了。
男人要走的时候,程绾绾才知道男人不是来接她的,还眼巴巴地问:“殿下不是来接我的呀?”
好像有点委屈,还有失望似的。
江诀被小妻子巴巴儿的眼神看得心软,声气软和下来:“接你,怎么不接你。只是孤现在还有政务要忙,晚点再来接你,好不好?”
程绾绾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姑娘,立马便乖乖点头了:“好。”
江诀心软,摸了摸小妻子的脑袋,这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