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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绾绾仰脸,眼睫湿漉漉的,有些无措:“殿下……”
“孤在。”江诀道。
程绾绾没说话,又把他看着。
江诀笑笑,低声哄她:“还没看够是不是?那孤让绾绾一直看,看一晚上也不打紧。”
程绾绾眨了眨眼,眼眶还是湿乎乎的:“殿下,方才……”
“绾绾只是做噩梦了。”江诀道,又强调,“只是梦而已,别怕。”
男人不说还好,一说,程绾绾又想到梦里的情形,小嘴一撇,顿时又要哭。
江诀抬手给小妻子擦眼泪,半是哄半是装模作样地吓唬:“不许哭,再哭,孤要打屁股了。”
男人尾音低沉下来,带着充满了磁性的好听的玩味笑意。
程绾绾想到什么,反应过来打屁股的事,连忙不哭了,脸有些红。
江诀见怀里人完全清醒过来,这才试探着问:“方才绾绾梦到什么了,哭得这般伤心。”
程绾绾张了张嘴,却又想到告诉男人说她梦见他死了,这是不是不太好。
她咬咬唇,又不说了。
江诀知道她在想什么,直接道:“是不是梦到孤死了?”
程绾绾顿时瞪大眼睛看他,不说话,光是表情就写着“殿下怎么知道”。
江诀捏捏小妻子软乎乎哭得发红的脸,笑了:“真梦到孤死了?孤怎么死的?”
程绾绾撇嘴,不肯说,抬手又去捂男人的嘴:“只是梦而已……殿下不要知道……”
江诀亲了亲小妻子的掌心,把她小手拿开:“孤想知道。”
程绾绾被男人捉着手,扭了两下没扭开,抿住唇,不肯说。
江诀低头,垂眼认真亲了亲小妻子唇角:“孤真的想知道,孤怎么叫绾绾这般伤心的。”
男人薄唇贴过来,带着亲昵,只是安抚,没有半点旖旎遐思。
程绾绾紧绷的弦这才松了一点,慢慢全身都软乎下来。
她想到便伤心,靠进男人怀里,抱着男人的腰,这才细声细气夹着哭腔把梦里的情景说了。
她说完便抬头,连忙又看了男人一眼,仿佛是要赶紧确认一下,眼前一切都是真的,不再是梦了。
江诀揽着人,低头又亲亲小妻子额头,低声哄她:“孤这不是好好的么。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绾绾做这样的梦,孤定能长命百岁。”
程绾绾点点头,知道男人是在安慰她。她只靠在他怀里,便觉得安心许多了,不管他同她说什么话都好,只要他还在同她说话,她就安心。
她不要他变成梦里那个不和她说话也不看她的样子。
江诀又哄了半晌,程绾绾才安定下来。
江诀抱着人去盥室一同沐浴,给小妻子把一身的冷汗都擦洗了。
小半个时辰后,他抱着人重新回榻上。
程绾绾今晚格外依恋男人,一上床榻立马靠到男人怀里,不住地往男人怀里蹭,仿佛嫌两人还贴得不够紧。
江诀血气方刚,哪忍得住她这样挑拨,虽然他知道小太子妃是被噩梦吓着了,只是不安心而已,并没有挑拨他的意思。
可到底起了反应,难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