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诀一边舔走小妻子的泪珠,一边哄人,总算把怀里泪做的娇娇小人儿哄好了些。
他实在不明白,这样平平无奇的一支玉笛,毁了便毁了,小太子妃一时难受是有的,但怎会当场就哭出来。
江诀本想不管程家长子送什么,他都给小太子妃再送比程家长子更好的。至于这差的,自然就无关紧要了。
可小太子妃却难过成这样。
程家长子对她来说,真就这般重要么?
江诀不是平白吃醋,他也叫人查过程家的事,那程家长子程珉常年在外游历,不在府中,与小太子妃一年到头都未必能见一回面,兄妹二人的感情怎么会好。
再说那程珉,对小太子妃也不过是偶尔怜悯施舍,程珉从前所做那些,在江诀看来,实在不算什么。
倘若他早些认识小太子妃,必定对她极好,不叫她受半点的委屈。
可惜,没有这种倘若。
江诀心里其实隐隐明白,为何小太子妃看重这个不过对她施舍了丁点善意的大兄长。
正因为他隐隐知道,心中便更觉得程珉所谓的那些好,远远配不上小太子妃对他感恩戴德。
可江诀怎么想,左右不了程绾绾。
不过,程绾绾虽然心里还是可惜大兄长送的生辰礼,但是看男人这般低声下气,好声好气地哄她,心里又对男人有些过意不去。
她不知是哭的,还是被男人亲的,眼尾和鼻尖都红红的,杏眸里还是水濛濛的,她肌肤又白,噘着小嘴,两腮便显得圆鼓鼓的,又白又嫩,水豆腐似的。
又是楚楚委屈,又是娇嫩可爱。
江诀看得挪不开眼。
程绾绾不觉,只夹着鼻音,瓮声瓮气反过来安慰他:“殿下也不是故意的。”
江诀:“……”
他就是故意的。
这下心里更心虚抱愧了。
江诀嘴上:“嗯,孤自然不是故意的。”
程绾绾看他,拉拉男人的大手,小手攥住男人几根手指握住:“是呀,所以绾绾不怪殿下,也不怪素兰。是绾绾自己没福气。”
“胡说。”江诀立马道,又抱着小妻子柔声,“孤的绾绾福气大着呢。这玉笛孤一定为绾绾修好,嗯?”
程绾绾没作声。
江诀勾起手指,捏了捏小妻子娇嫩的手:“怎么,不信孤?”
“自然信的。”程绾绾这才道,眼眸里还湿哒哒的,嘴角已经抿唇抿开一个乖乖甜甜的笑来,“谢谢殿下。”
江诀目光垂落,睇着小妻子又甜又软的笑:“那方才绾绾还瞪孤。”
“什么?”程绾绾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