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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绾绾乖乖点头,认真听男人说话。这会儿倒乖得不行。
江诀好笑:“不恼了?”
程绾绾抿抿唇,耳廓红了一圈,细声道:“绾绾知道,殿下的决策定都有殿下的考量。绾绾笨,肯定不如殿下想得周全,殿下做所有事都有殿下的道理。”
程绾绾是真的这么想,适才她作恼,纯粹是……作妖。
嗯,作妖。
不知怎么,方才男人冷声吓唬人,她就莫名恼了起来。
以前她从没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的。
“那方才是……”江诀问。
程绾绾:“……”
程绾绾才不承认自己使小性子,嘴硬道:“谁叫殿下凶绾绾……”
江诀愣了下:“孤何时凶绾绾了?”
程绾绾:“……”
程绾绾嘟囔:“就……就刚才呀……殿下说看谁敢……”
江诀:“……”
江诀哭笑不得:“孤那哪里是凶绾绾。”
程绾绾抿唇:“方才殿中只有绾绾和殿下,殿下不是凶绾绾,那是凶谁?”
江诀:“……”
……女人真是好不讲道理。
江诀奈何小妻子不得,只得认输:“好好好,是孤不对,孤这么凶绾绾,该罚。”
话是这么说,男人落在小妻子腰上的手掌却愈烫。
江诀一把勾了小妻子细软腰肢,将小妻子整个人按进怀里,低头亲下去。
程绾绾惊住。
这怎么是罚!
男人噙住她唇,嗓音沙哑低沉,含混不清:“今日正是三日之期,罚孤……再让绾绾多说几句喜欢。”
怀里的人身子已软,听了这话,更是自面颊到细颈一路都红透。
*
东宫里温情旖旎,当朝太子压着小妻子在身下,低哄着问身下人喜不喜欢时,周府一面院墙下,却是气氛伤感。
秦昭被封为送亲使的消息,已经明旨下令,周家上下包括周雪君在内,自然是都知道了。
此时周府里头的院墙下,一对年轻男女正隐匿在暗处低声说话。
“雪君,你没生气吧?”偷溜进周府的人正是秦昭。
虽然此举于礼不合,但秦昭生在武侯之家,性子跳脱不羁,对他来说,这般翻墙见心上人,还是定了亲的未来妻子,也不算很无礼,是情趣。
他以前可没这么干过。
再者说,今日也是情况特殊。
周雪君也没恼他此举冒失,只道:“我没生气。你事先同我说过,你也有你的理由,我既相信你,又有什么可生气的。再说这是太子殿下的旨意,你也违抗不得。”
“雪君,你别怪太子殿下。”
“还用你说,你当我周雪君是什么人。食君之禄,理当忠君之事。这是为人臣子应该做的。”
这件事,秦昭虽然先答应了,但还是恳求江诀在明旨之前,让他先寻机会同周雪君知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