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不及。明天我找了陈学平一路来,看他有没有办法?他是一个花界智多星,总
有妙计。”侯润甫道:“好!我们明日在五湖春吃晚饭,在那里计划。”这一晚上,
各人不逛了,垂头丧气的回去。
到了次日晚上,在五湖春集会,陈学平和马翔云先来了。马翔云把昨晚的事,
对他一说,问可有什么法子出气。陈学平想了一想,说道:“法子是有一个,但是
今天晚上万来不及了,只好等到明天罢。”马翔云道:“你要能办,今天就办了罢,
又何必挨到明天去呢?挨到明天,我们又得多憋一天的气。”正说着,侯润甫来了,
他一听陈学平说有法子报仇,比着两只衫袖,就和他连连作了几个揖。说道:“昨
天你虽然不在场,你是我们一党的人,丢了我的脸,也和丢了你的脸一样。”说着,
将身子挺了一挺,举起手来,比着眉毛,行了一个军礼,笑道:“这还不成吗?”
陈学平道:“既然这样,你们在这里喝着茶,先别要菜。让我把事办妥了,再来吃
饭。我回来的时候,也许有几个客来,你们要好好的招待。”侯润甫道:“你还要
带谁来?”陈学平道:“天机不可泄漏,那就不能先说,反正是救兵就得了。”说
毕,他掉头就走了,侯润甫也猜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等着。一会王朝海
也来了,三个人互猜了一会了,也想不出什么妙计,便静等陈学平回来。
也不过四十分钟的工夫,只见他领着四个穿灰色制服的兵士,一路闯将进来。
侯润前最是胆小,脸一红,向后退了一步。王朝海和马翔云都坐在椅子上站不起来,
只翻着眼睛,对陈学平望着。陈学平见他三人发怔的样子,知道是吓倒了。便先道:
“这四位是我的朋友,就住在我的对门,我给你们介绍介绍。”侯润甫这才明白,
原来是他请来的人。陈学平一介绍,一个叫刘德标,一个叫王金榜,一个叫蒋如虎,
一个叫吴国梁。侯润甫一想,带了他们来,想大闹一场吗?那可玩不得,心里倒捏
着一把汗。眼里望着陈学平,有句什么话要说,一时也说不出来。陈学平明白了他
的意思,给刘德标四人各递一支三炮台烟卷,又斟了一遍茶。笑着对侯润甫道:
“这四位都是我的好朋友,我刚才对四位一说昨晚上的事,他们四位都说,彼此都
是朋友,要和银妃开一回玩笑。”因就把预定的计划,对侯润甫说了一遍,侯润甫
也禁不住笑道:“这法子太好了,可是有些对这四位老总不住。”王金榜道:“大
家闹着玩,要什么紧,象你们先生们花了钱还直受气,真不值。要咱们弟兄给她闹
闹,她才知道利害。”侯润甫道:“我们没有别的来谢,明日约四位老总,多喝一
盅。”刘德标道:“咱们交朋友吗,不在乎这个。”马翔云一看他们也很和气的,
便说道:“这四位老总真痛快,不要客气,就请要几个菜,我们好先叫做去。”说
时,把菜牌子送了过来。刘德标将手一拦道:“咱们全不认识,瞧什么呢?”回头
对那三位兵士道:“你看咱们吃个什么?”蒋如虎道:“有羊肉吗?我来一个炮羊
肉。”吴国梁道:“我要炸丸子。”陈学平一听,糟了,这是江南馆子,到哪里来
的北方菜呢。便笑着说道:“这个菜,全不值什么,来好一点的吧?”王金榜道:
“这馆子,咱们真没有来过,可不知道怎样吃。再说这大馆子的菜,还坏得了吗?”
陈学平一想,他们大概是不会要菜,他们不讲究什么口味,给他来些大鱼大肉,就
得了。于是将红炖肘子,青菜烧狮子头,大碗扣肉,一些肥腻些的菜,来了五六样,
然后便请四位老总入座,侯润甫执壶劝酒。刘德标在四人之中,比较懂交际些,陈
学平一定要他坐了首席。侯润甫举杯一敬酒,刘德标道:“你们都是先生,我坐着
在上面,可有点不得劲。”侯润甫道:“刘老总,不要说那个话。你们都是替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