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到最西边,他舒了一口气。
没有。
可能是提前料想到了结果,心里虽然不甘却也只能接受。
但是那种怅然若失还是浓浓的席卷着他,渐渐的升腾着愤怒的火苗,如果下一次见到她,他真想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的勒上一勒。
走在人群里,江西哲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他和言秉初不一样,他开心也好愤怒也好,都是十分强烈鲜明的;而言秉初,就像水一样,没有什么波澜。
江西哲开车从机场出来,车速有点快。
他拿出手机,翻到言秉初的号码,本来想要拨出去的手指却停住了。
自己一个外人都失落成这个样子,他作为当事人呢?
算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江西哲不想再向他伤口撒盐了。
……
本来像餐饮业这些行业,过年的时候都是旺季,但是江西哲不稀罕这几个钱,没必要为了这几天连年都不过了,所以他给员工都放假了,今天人面桃花是最后一天营业。
他回店里打点好,又让人向自己家和言秉初家里送了一些东西,这才开车回家。
“哟,今天回来的挺早呀!”江西哲的母亲大人何美兰颇有些冷嘲热讽的意思。
“大美,我现在可是从良了!”江西哲把自己扔在沙发上,不想动弹,“您放心,我以后每天都会很早很早很早回来……”
“你可别,该回来的时候不回来,不该回的时候瞎回。”
“有您这么说自己亲生儿子的吗!”江西哲说。
“谁知道是不是亲生的。”何美兰手上织着毛衣,小声嘟囔了一句。
江西哲汗颜,自己的母亲大人有时候还真是口不择言的有些可爱,“妈,这话你跟我说就行了,别让我爸听见。”
“……”何美兰拿着手里织毛衣用的木针轻轻地戳了戳江西哲,“知道后天什么日子吗?”
“情人节。”
“哎哟!还知道呢,我还以为你忘了呢!”何美兰乐着,继续织着手上的毛衣。
“你也太小看我了!再怎么说当年也是万花丛中过呢!春节忘了也不会忘了这节!”江西哲有时候嘴挺贫的,所以一看他的母亲就知道他遗传谁了。
“人呢?”
“什么?”
“所以人呢?没有人你怎么过节!”
“原来您绕这么大圈子在这儿等着我呢!”江西哲顿时明白大美女士想说什么了,“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要相信自己儿子的魅力!”
何美兰白了他一眼:“所以那天你别回来,别打扰我和你爸过节。”
“你和我爸在家过?”江西哲其实是想说在家过有什么意思,“你可以跟我爸出去看个电影,然后吃一个浪漫的烛光晚餐,然后……”
“好好,操心你自己就好了。”
经过母亲大人这么一提醒,他觉得有必要先给他的小兔子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