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帆风顺的获取他意图发动军事政变所需要的所有条件,然后等他迈出了实质性的第一步之后,再以绝对优势的武装力量将其击溃击垮,然后以叛国罪对他实施终极审判,这样就名正言顺的将他与他的帮凶们从安南的政坛上清洗掉。
而黄文涛的出发点和黎昌平截然不同,因为他是安南国家主席,是国家元首与党的领袖,掌管着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他所职掌的政治地位正是阮成江千方百计想窃取或豪夺的位置,是阮成江要推翻的第一号政治目标,所以作为黄文涛,他要的是如何拆穿阮成江的政治阴谋,粉碎他的暴力手段,消除他对自己生命和地位的威胁,他需要的不择手段,要说还有一点精神上的束缚,那就是维护的自己名誉。
云动还是有些把持不定,倒不是说他对倾向谁无法选择,而是他无法决定两方所持的方法哪个会更有利一些,他还需要最后听一听双方的态度。
“你说的消息被证实了,”这是黎昌平与云动见面后的第一句话,他接着说道:“我的人找到了他们离岛后船出南湾时拍下的照片了。”
黎昌平掌握的情报系统后知后觉,说明他们对龙湾与玉珍岛的监控力度有限,无法做到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
“去见了金甲麟没有?”黎昌平着急中透着一丝兴奋地问道。
云动点了点头:“他说钱明天早上才能到。”
“混蛋,他怎么办事的,现在就缺这把火了,阮成江现在急等着这笔钱呢!我们就是要给他的油锅下添上一把火。”
“不怪他,我也是下午得知的消息后才赶过来的,明天就明天吧,阮某人到现在还没叫人催我付款呢,他不急,我们急啥。”云动没有告诉他自己已经派王丹妮去广平省政府找李传宗去了,更别提自己做主,不全额付款,这些都是云动自己的意思,不知道黎昌平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瞠目结舌,大动肝火。
“也对,明天钱到帐后,立即转给他,不要挡他的手,我们就是要这么一步一步地将他推上穷途末路,让他自己给自己戴上镣铐,哈哈哈。”黎昌平志得意满的大笑起来。
云动看着他得意的样子,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可是如果准备不足或应对不当,就可能成骑虎之势,甚至引发内战,到那时生灵涂炭,战乱不止,到时无法收拾啊。”
黎昌平闻言脸上一僵,旋即故作轻松地道:“不可能,阮成江的实力还不足以撼动国本,搞个突然袭击式的军事政变,在我们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有可能成功,但现在我们已经有所防备,他就没有一点机会,再者说,就算局势恶化,大不了再出现南北分制,再来一次统一战争而已。”
听完黎昌平的话,云动的心中有了答案,一直困惑他的问题终于解决了,在他看来,黎昌平就是一个政客,他为了打到自己的政治对手,可以不择手段,可以不顾百姓生活,之前说的那些都是政客标榜自己的豪言壮语,此人不可靠,更不可取,与他合作,就是行党同伐异之实,成为别人手中利用的工具。
云动答应了一声,敷衍了几句,便告辞而去。
车上伊娃问道:“他会不会知道你已经把钱转过去了,并且扣下了一部分。”
云动摇了摇头:“不管他,知道了有耐我何,这种人,心里想的都是怎么去夺取权力,窃取更高的政治地位,不管百姓的死活,他以前信誓旦旦的,都是谎言,并且安南不能乱,最起码不能大乱,这涉及到华夏的边境安危,给国际上其它暗中窥视南海的势力以借口,趁机干涉南海的局势。”
伊娃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他考虑的很多,他心怀天下,不因为自己不是安南人,就任凭安南的老百姓无辜陷入战乱之中,这对华夏必然也会带来冲击,影响当前高速发展的前景。
确定车子后面没有尾巴,两人来到了约定的地点,一条僻静的小路边的一个庭院里,院子周围被几栋小楼围着,显得很幽静,在那些隐蔽的角落,忽隐忽现的有人在观察,那些都是暗哨和警卫。
在最里面的小楼的二楼会客厅,云动再次见到了黄文涛和范道儒。
“你的情报非常准确,我们的人也得到了情报,但还比你的晚一点,这真是令我感到惊奇。”范道儒笑道。
云动小心地回到着他的问题,像这样的问题一个应对不当,就会引起对方的猜疑,怀疑他有更深的背景。
“我有人在岛上,所以我来的更直接一点。”
“是这样,厉害。”范道儒赞许道,云动的回答令他感到放心一些,毕竟当一个没有太多背景的商人的情报系统比一个国家的情报网更灵敏,这个人就必须引起他的注意了。
“你电话里的意思我已经请示了黄主席,现在你再当面汇报一遍吧。”
“好的,黄主席,范主任,我认为不能让阮成江获得这批军火,因为阮成江准备武装夺权的这个心思我认为已经有些时候了,他为此训练了将近四千余人,这些人训练有素,统一指挥,对其忠诚,说是用钱堆起来的一点都不夸张,他们如果获取了那些武器装备,就是如虎添翼,马上成为一支虎狼之师,战斗力不可小觑,所以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听凭他们获得这些装备。”云动面带忧虑之色,侃侃而谈。
第一百五十七章 前兆 九
黄文涛其实对阮成江借着部队的编制,招募训练私兵的事早有耳闻,但是他不愿与阮成江撕破脸,所以一直充耳不闻,听之任之,结果现在尾大不掉,终于对自己形成了巨大的威胁。紫you阁
他苦笑一声:“我真的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严查深究,严惩不贷,就不会有今日这样的局面,嗨,悔不当初。。。。”他摇了摇头,咳声叹气。
范道儒道:“主席,这怎么能怪你呢,怪只怪阮成江狼子野心,居然敢窥视庙堂之高,居心叵测,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后悔,而是要给他迎头一击,让他铩羽而归,然后乖乖的接受人民的审判,认罪伏法。”
黄文涛面带不忍,好似自言自语地问道:“难道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么?”
云动一听,心中一声冷笑:都是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到现在还在装出一副仁慈的面孔,这是装给谁看呢。
果然,只听黄文涛说道:“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我手下不留情了,道儒,命令第一第三舰队即刻出动,密切注意南海的风吹草动,给我全力搜捕飞鸟号,找出旅第一团进驻太原郊区,沿铁路沿线秘密布防,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一旦有情况,立即封锁太原车站,禁止军列通行,如果有敢抗命不尊的,立即发动攻击;三、密令海阳旅,进驻海阳铁路沿线,也是一有情况,立即封锁海阳车站;四、立即命令国防部长丁定山、总参谋长武令佐、总后勤部长裴祥弟、军情局吴镇江、河府警备司令部虞正德秘密赶到到最高战情室召开紧急会议。一旦有人抗命,立即就地解职。”
范道儒边记边答:“是,是,是。。。”
很快这些密令通过电波,传达到这些安南军界高层实力派官员的手中,这些人已经通过了情报部门的甄别,确定和阮成江没有任何的牵扯和关联,黄文涛才能放心的调遣召集。
云动见黄文涛已经正式启动防御体系,并组织针对阮成江的阴谋开始反击,见招拆招,放下心来,他笑着对黄文涛说道:“黄主席,你这边加紧搜索,我也不闲着,出去打听打听消息,一旦有发现,立即向你汇报,我们双管齐下,这样更有把握,你看好不好?”
黄文涛抬眼看着他,沉吟片刻,点点头道:“也好,但我有个要求,如果你有飞鸟号的消息,你不但要通报我们,还要尽快赶回来,我要让你参加围剿飞鸟号的行动,对于那个桑格斯,你比我了解的多一些,有你在,我们才有把握抓住他。”
云动摇了摇头道:“这个桑格斯,也就是特雷西亚,我还真没跟他打过交道,说我了解这个人那是误传,我想一支商船能装配多大的火力,两支舰队应该轻松拿下,我去了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黄文涛盯着云动,眼中淡淡一笑:“我不是那个意思。”
“哦,那黄主席是想。。。。”云动不确定黄文涛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他肯定有其它的想法。
这时旁边的范道儒干咳了两声道:“我们的意思,是想活捉桑格斯,秘密扣押飞鸟号,缴获那批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