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大事要发生,但是又有些不确定,所以想找你合计一下。”
云动赞许的点了点头,虽然陈木棣的反应相对于自己算是后知后觉,但也算非常机警的了,此人是个人才。
陈木棣开始将阮成江近期的一系列不正常的行为和动作都告诉了云动,最后他问道:“你说阮成江会不会是要发动军事政变?”
云动暗自思忖:这个情况必须跟他讲明白,否则一旦他发觉了我已经有准备,那么双方的互信将受到影响,最后反而弄巧成拙,会不信任我们,怪我们没有事先和他讲清楚。
他冲着陈木棣点了点头,语气郑重地道:“上次我根据你提供的那些情况,就已经做出了和你相同的结论,并且已经展开相应的布署,之所以没有告诉你,就是担心你得知了情况后会私自采取行动,带着你的爱人远走高飞,那样一定会打草惊蛇,会让这个局势充满变数,在这件事上,我请求你的谅解,希望你能理解我。”
陈木棣闻言骇然变色,他没想到对方居然比他更早察觉出阮成江行为的异常,自己在阮成江身边已经呆了五年,对方只和他接触了几天,然后就能根据自己提供的情况和其它的线索就能做出和自己判断相同的结论,这说明要么对方神通广大,消息灵通,要么就是机智过人,神机妙算。
他听完云动的话,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如果自己真的提前知道了阮成江可能发动军事政变的消息,一定会提前采取行动,找一切机会将***带走,然后会想办法通过各种途径逃离安南,因为一旦阮成江政变失败,***必然受到牵连,那么自己多年的隐忍全部化为泡影;而一旦阮成江政变成功,那么他将掌握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权力,而***必将成为国母,那就更加无法达成自己愿望,多年的夙愿成为遥遥无期的梦幻。
想到这一层,陈木棣释然了,他歉然的一笑道:“你说得对,如果真是那样,我真的会冒险一搏的,可成功的可能性非常的小,但你现在告诉我,就不怕我还会做出同样的反应了吗?”
云动笑着点头道:”当然,因为我会把我的布署都告诉给你知道,并且确保你们无论在什么处境下,都会安然脱身,这是我让你会放弃冒险行为的先决条件,是作为换取你为我们提供第一手情况的回报。”
第一百三十七章 幡悟
陈木棣将信将疑地道:“真的?那你说说看。”他对云动这伙人的来历还很不确定,所以对他们背后的势力和实力还存有顾虑。
云动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这种担忧,他坦诚的一笑,对陈木棣说道:“你是担心我们不具备和阮成江对抗的实力,这个能理解,毕竟以阮成江现在的背景和实力,已经是个庞然大物,他代表的是安南政治势力当中不可小觑的一部分势力,代表的是一批人,当然也是邪恶的那部分,他们不仅对安南这个国家和人民,也对周边国家和地区造成了相当大的威胁,所以必须铲除。”他对“我们”这个字眼咬的很重,突出了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体。
他停顿了一会,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说道:“你当然也猜出来了,我不是一个人,代表的不是我个人的行为,我出面联络了阮成江的政治对手,整合了与他有着尖锐矛盾的那一部分势力与之抗衡,其最终目的就是要将他送上人民法庭,接受人民的审判,这和你个人的行为有着本质的区别,所以我希望你能加入我们的行列。”
他说这番话就是想打消陈木棣的顾虑,真心诚意的和自己一起将阮成江推翻,即完成了他的心愿,也拯救了爱人。
“我们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在加紧办理,最近几天一定会有消息,你自己的家人最好找个借口提前离开安南,至于***的家人我们来想办法,在我们行动之前就会妥善的安排好,另外你要设法通知***一声,如果阮成江要接她离开,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们,我们会在之前安排人将她接走,但是其中的内幕就不必和她讲了,免得她担心,露出了破绽,让阮家人察觉出什么。”云动踱着步边想边说道。
陈木棣点头应允,他对云动说道:“我自己的家人我有办法,你不用担心。”
云动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现在我们正在对阮成江可能获得资金的来源进行全面的封锁,然后再这段时间之内设法找到那个可能给他提供武器装备的走私军火集团,然后找机会抓住他们,这样就彻底断了阮成江的装备补给,那么他政变成功的可能性就会大打折扣,虽然这样未必可能阻止他疯狂膨胀的野心,但至少要让他踌躇一阵子,而到了最后,我会刺激他一下,最终让他铤而走险,逼着他走上一条不归路。”
“怎么刺激?”陈木棣好奇地问道。
云动笑而不答地看着他,陈木棣非常的聪明,他马上正色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保守秘密的。”
“你进这间办公室的时候,我还不想告诉你,但我现在改主意了,我要让你彻底放心,听到了这个消息后,你就再也不会对我们还有任何顾虑了,因为阮明凯已经死了。”
陈木棣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干的?”
云动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的人干的,是他主动惹我们的,他绑架了我女人,我的人将他和他的手下全杀了。”
陈木棣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居然已经对阮成江的亲属开始动手了,并且毫无顾忌地就杀了他的侄子,就冲着这一点,就能切实的证明他不是在玩虚的。
他嗫喏地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云动轻松地道:“毁尸灭迹,封锁消息,原本我还担心阮慧珊会派人大肆搜寻,担心瞒不住,现在她派你带队来找人,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陈木棣苦笑一声:“倒也是,呵呵,还害我枉费心机的赶来通知你们,没想到已经是过去式了,那接下来要我做什么?”
云动面露忧色地道:“现在最令我苦恼的是,我已经知道他要什么了,并且知道他大概在哪个时间段开始行动,但我需要的是非常准确的时间,因为我需要在他调兵遣将,开始发动的时候,才能拿出证据,向黄文涛证明阮成江谋反,否则依照黄文涛对他的信任,很难打消他的疑惑,他会以为我们在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这个时间点必须掌握的恰到好处。”
陈木棣听了云动的话,也陷入了沉思当中,他认为这位“方董事长”说的非常合情合理,在安南,谁都知道阮成江是黄文涛的人,他们有着亲密无间的战友情谊,阮成江还曾在战场上救过黄主席的命,现在一个人站到黄文涛的面前,对他说,阮成江要发动军事政变,推翻他领导的政权,却又拿不出真凭实据,你说黄文涛会相信他吗?
他还很清楚面前的这位方董之所以对自己说这番话,那个意思就是想把这件事落在自己的身上,因为自己是阮成江的私人秘书兼助理,是最有可能察觉到阮成江行为有异动,也是最敏感的那个人。
可是陈木棣的这个角色仅限于阮成江的私人生活中的信件、电话、邮件的处理,阮成江把他的这一块和他军务的那块分的很开,两者互不混淆,这从此次阮成江会军区却不带上陈木棣和彼得就能看得出来。
那他如何才能通过其它的渠道去打听这些消息呢?陈木棣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他隐隐觉得,自己是有可能能掌握这个信息的,或者说能按照某些事情背后的寓意分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