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道:“皇后的名讳会从皇家玉牒中清除,后人不会知晓你的存外,你死后也不会入皇陵,更不可会与父皇同葬。”
字字诛心,朱氏狂吼。
“不!”
她不该是这个结局的。
她的儿子没能坐上皇位,她的后位竟也不保。
如今竟然死后的尊荣也被剥夺了。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她从嘴里吐出的声音早已含糊不清。
贤王躲开她攀爬过来的拉扯,字字扎进皇后心中。
“朱家谋朝篡位,成年男子一律斩首,女子充当官妓。母后,这都是你谋划的结果,到了地府,慢慢与父皇及你的家人忏悔吧。”
朱皇后又呕出一口血,有血泪从眼睛里流出来,视线也变得满眼的刺红。
她已经说不出来话,撑着一口气,不愿意离世。
贤王走出几步远,又回了头,“对了,五哥到底是对朝廷有功之人,大同府灾情一事,他终归是上过心的,朕赐大同府为他封地,后期他若想永享富贵,大同府的发展相信五哥再没有理由躲懒了。”
朱皇后自诩心机深,稳坐皇后之位多年,算计多年,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到死,都没能见到儿子成王一面,七窍流血仰躺在地上。
宫中侍从大喊,“皇后薨了!”
“皇后薨了……”
谢婉回到京城已是十月初五,满京城还是一片素白色。
她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结果帝、后都死了。
这一切发生不过月余之间,就像是一场梦让人迷惑。
余氏抱着谢婉失声痛哭,她失而复得的女儿又回来,多日来的担心都落了地。
谢婉抚摸着母亲鬓角生出的白发,也是心疼的不停垂泪。
母女二人躲在里间哭了好一会,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待二人坐好,重新叙话之时,柏献起身拱手。
“晚辈柏献不才,想求娶谢家嫡长女谢婉为妻,若谢大人、谢夫人应允,不日晚辈三书六礼登门求亲。”
余氏才止住的泪忍不住又落了下来。
婉婉,终是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