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衣衫,算了,等等再换吧。
如今解药喂了,可麻烦的是谢婉为了病情逼真,加上心情抑郁,一路上吃的过少,身子被她折腾的虚弱不堪。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样给你哥哥送回去也是害了你。”
信儿也递走了,就再辛苦三日亲自照顾算了。
热水送进来,柏献投了帕子,一点点替谢婉将脸上的药渍擦了。
擦到脖颈时,他犹豫了一瞬,还是伸出手去。
修长如竹的指尖碰触盘扣上,竟是忍不住在发抖。
他忍不住自嘲一笑,“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又不做那登徒子,紧张个什么?”
锦帕粗鲁地在谢婉脖颈转了一圈,随后重重丢在脸盆里。
谢婉衣衫到底还是穿得整齐,没有被动过半分。
夜半,谢婉睁开眼,入眼一点油亮在床前,被一抹身影遮了大半。
隐约间看到墨发过了腰际,白色衣摆垂落在地。
她轻轻动了动唇,想问是谁,却因为太过疲惫,沉重的眼皮再次阖上。
柏献困倦到了极致,单手杵额,轻轻一点,竟是瞌睡了。
看了一眼时辰,将剩下的药在炉火上温热了,这次他有了经验,将桌子拉至床边,单手将人稳在怀里,另一只手端着勺子。
谢婉似有了意识,终于晓得主动吞咽了。
“总算是有救,再不能好好吃药我这个神医也该转行了。”
一碗药用完,他看了一眼被少女霸占的床铺,终是叹息一声,在房中横绑了一根麻绳,翻身睡了上去。
羽扇一般的眼睫轻轻眨动,谢婉偷偷睁开了眸子。
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刚刚男子喂她药的时候,她便醒了。
特有的清冽桃花香气,只有柏献身上才有。
她怎么不知,将她揽在怀中,小心喂她药的人是谁?
原来救她出来的不是哥哥。
是她不顾世俗礼教想要追随的人。
是她忘记了家族祖训,不顾一切也想再看一眼的人。
是她在生死攸关时,他像神邸一样出现救自己的人。
这样的他,如何不爱?
让她怎么忘记?
她望着柏献的身影,无限地出了神。
PS:
谢婉:心似千丝网,终有千千结。
柏献:这网好似自己跳进去,解不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