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佳仁,枉本宫如此信任你,不但夸赞你聪慧,还带着各宫的小主与你一同做蜡烛,你竟然布了这么大一个局,你到底何居心?”
皇后已经动了怒火,万没想到这个佳仁有这样大的胆子。
若是换作旁人,被皇后这样质疑,即便什么也没做,也吓得慌了。
魏卿玖跪得笔直,微扬着下巴看着皇后。
“娘娘可容臣女替自己辩解?”
皇后的手又疼又痒,太医还没来,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想着庄亲王于自己儿子登基有用,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说!”
魏卿玖谢恩。
“臣女少时随师父学习医术、药理,便知道乌桕籽可入药,自然也知道它可制作蜡烛。入药用过,做蜡没尝试过。那日臣女换了新环境睡不着,发现后窗正对着的是一棵乌桕树,便采了果子回来打发时间。因为是第一次做蜡,还成功了,就迫不及待想与娘娘分享成就。”
“臣女并非疏忽不提醒大家乌桕树汁水有毒,一来,那树一看就是颗老树,经年长在坤宁宫后殿,便认定娘娘定然晓得它有毒。二来,娘娘千金之躯,也不会亲自伐树,便没有多言提醒。”
这会皇后脸色更加难看了。
“就算如此,也无法洗清你的嫌疑。”
魏卿玖道:“娘娘,树的毒性是大,也只在于新砍伐时截断面的汁水,不刻意去触摸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这毒能透过木容器染到蜡上,必是被毒汁浸泡许久才能起到的效果,而且也不是一滴两滴能起到的毒性。”
她不紧不慢地分析着,哪怕已经被整个宫殿里的人质疑她的初心,依旧清晰地讲述乌桕木毒性与原理。
皇后被她沉稳的感染,也没了那般迫切要治她罪。
“所以呢?”
“所以,必是有人砸烂了树枝,将树枝大量地浸泡在水里,才能起到这种毒效。”
金嬷嬷立即去看那盆水,“娘娘,水里还真是绿色的。”
她端过来给众人看,还能看到里面有木屑、木皮残渣。
“娘娘,若是臣女分析的那般,下毒之人再小心也会触碰到毒液,臣女想让娘娘检查每一位宫女,看看谁的手与娘娘这般被灼伤了。”
那样,被灼伤之人,便是下毒之人。
皇后点了点头。
她觉得魏卿玖分析有道理,若是佳仁做的,她不会如此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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