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夕阳坠入天河,将周围&30340;云染上薄薄&30340;红。
最后一缕残阳顺着落地窗铺洒进瑜伽室内,映着里面一张张专注&30340;侧脸。
慕俞晚身穿黑色瑜伽服,头上扎着简单&30340;丸子头,身材曲线曼妙,风姿婀娜,那张白净&30340;脸上未施粉黛,却格外清丽好看。
最后一个动作结束,舒缓&30340;音乐停下来。
她抬眼瞥见墙上&30340;时间,拍拍手,对着面前&30340;学员们道:“好了,今天&30340;课程就先到这里,大家回去不要忘了巩固练习。”
她声音天生柔婉,轻盈动听。
等众人去了换衣间,慕俞晚倚在栏杆前,拿起水杯润了润喉咙,猜想这个时候保姆应该已经把幼儿园&30340;甜甜接回家了。
拿起手机,果然收到保姆发来&30340;微信,是一条语音。
指腹轻点一下,女儿奶声稚气&30340;声音从手机里响起:“妈妈,我到家了哦。”
慕俞晚弯弯嘴角,眸底染上一抹温情。
“慕老师不回家吗?”熟悉&30340;声音响起,慕俞晚回头,见时雪怡走了过来。
慕俞晚只每个工作日&30340;下午开授瑜伽课,学员大都是澜城名流圈里&30340;豪门千金或者太太,时雪怡也是其中之一。
时雪怡&30340;老公和简季白生意上常有往来,生活中也走&30340;近,连带着时雪怡和慕俞晚也有了些交情。
“准备回了。”慕俞晚收起手机,冲她笑笑。
时雪怡趴在栏杆前问她:“明天中秋节,你和你老公有什么计划吗?没有&30340;话,咱们两家一起聚餐怎么样?”
慕俞晚怔了下,笑:“他出差了,不在家。”
时雪怡说:“今天不就回来了嘛。”
慕俞晚抬眼:“你怎么知道?”
“我老公说&30340;呀。”她狐疑地看向慕俞晚,“你不知道?”
慕俞晚喝了口水,拧上水杯&30340;盖子,神色平静:“我没问。”
时雪怡无语:“你们俩夫妻真是绝了,一个不问一个不说,各过各&30340;,也不交心,回到家还能睡到一起去,可真神奇。”
慕俞晚不以为意:“我们过&30340;挺开心&30340;。”
时雪怡想想也是,附和地点头:“简季白家世颜值都没&30340;说,还自律,从不在外面拈花惹草,除了外出不汇报工作以外,还真没得挑。其实你俩这样也不错,反正你也从不跟他汇报行程,很公平。”
正说着,时雪怡包包里手机响了,她看一眼,跟慕俞晚招手:“我老公来接我,先走了,拜拜。”
“嗯,拜拜。”
等所有学员都已离开,慕俞晚才换掉身上&30340;练舞服,去浴室洗去一身黏腻&30340;汗潮。
拿着车钥匙从舞蹈室里出来,外面暮色将至,天穹黯淡成了深紫色。
澜城位处安芩市西方,屹立于长江之畔,烟雨迷蒙,温柔可人。
慕俞晚大学时就在澜城就读,后来嫁给简季白,常住这里,和这座城市算是很有缘了。
这里&30340;每一条街道,对她来说都无比熟悉。
以前慕俞沉说,如果她和简季白过不下去就离婚,总不能没感情&30340;过一辈子。
然而嫁给简季白这些年,慕俞晚其实从没想过离婚。
她觉得如今这样&30340;生活挺好&30340;,他们夫妻感情虽淡,却从没红过脸,何况还有个那么可爱&30340;女儿,她很知足。
离婚带着女儿离开澜城,慕俞晚没有想过。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应该会很舍不得这个城市吧。
瑜伽室距离别墅区只有十几分钟车程。
慕俞晚把车开进院子,停进车库,刚熄了火,便见扎着小辫子&30340;女儿迈着小短腿从屋里跑出来,高兴地手舞足蹈:“妈妈!”
慕俞晚下了车,笑着将女儿抱起来,亲亲她&30340;脸蛋:“在学校乖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