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稷指尖触及她脚踝,便察觉她身子变得僵硬,梗着脖子一动不动。
萧承稷淡淡一瞥,随后低首,吮吸伤口。
酥酥麻麻的感觉漫上心头,柳姝妤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紧张又羞赧下涨红了脸,十根手指不自觉攥紧衣裙。
她喉咙越发干涩,大气也不敢出,看着萧承稷吮出一口又一口血。
假山外面雨滴嗒嗒,凉风四起。
柳姝妤只觉时光过得极慢,不知过了多久,萧承稷才停下。在此期间,她心一直提到了嗓子眼,背脊紧绷地堪比拉满的弓。
直到那唇离开,柳姝妤才卸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胡乱行地上抓起白绫袜,但被萧承稷按住手。
“等等。”萧承稷抬起另一只手,擦干净唇边的血迹。
“嘶啦”一声,萧承稷从衣角撕下来一段。
目光落到她脚踝,萧承稷拿着布条的手悬在空中。
女子脚踝细白,一圈淡淡的齿印泛着粉色,仿佛凛冬厚雪被压弯的枝条上露出的一点红梅花瓣,惹眼醒目。
缱绻旖旎。
萧承稷喉结滚动,眉心压了压,也压住心绪,然而如墨的眸底却是藏不尽的汹意。
萧承稷凝眸,拿布条缠绕她脚踝,盖住一圈牙印,有种不让旁人窥探半分的占有欲。
缠完布条,萧承稷又用柳姝妤手中拿过干净的白绫袜,细心如发地帮她穿上袜子。
柳姝妤面红耳赤,心底狂跳,短短片刻的相处,让她恨不得立刻钻到地底去,根本没脸见人。
他掌心甚至还托住她足底!
柳姝妤双瞳骤然一缩,脑中轰鸣,炸开一般。
待萧承稷一松手,柳姝妤急急穿鞋,缩脚,提了提裙摆盖住鞋尖,将整个脚藏进裙子底下,局促不安。
萧承稷敛眸,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在她眼前摊开,解释道:“那信不是我写的。”
事了,他大抵是明白柳姝妤见到他后骂了他一路混蛋的原因。
柳姝妤怔住,顺着萧承稷手的方向看去。信中的内容和她收到的相差无几,落款无名,同样画了两只大雁。
柳姝妤眉心紧拧,这才意识到中计了。
萧承稷把纸条收回袖中,“我的字,你不认识?这种小把戏也信?”
大抵是对她的单纯不放心,说话的语气重了些。
“谁让你整日吓唬我。”柳姝妤委屈,她自然是认识萧承稷的字迹,打开那纸条的第一眼就发现不是萧承稷的字迹,而纸条上没有署名,还画了两只大雁,明显就是在说那日萧承稷猎下大雁扔给她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