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想,确实如此,小鸢一定过的很辛苦,不论是身体亦或者心灵上。
但是,身边能有这样会给予人温暖的孩子陪伴着的小鸢,大概在莫种意义上,已经拥有了新的“家人”。
“你叫什么名字?”宇智波鼬望着自己面前的少年,轻声问道。
“我是五虎退。”五虎退又笑了,也问:“先生,您叫什么名字呀?”
“……”
宇智波鼬保持着沉默,似乎并不打算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五虎退适时的转移了话题:“您看,我们到了哦,手入室就在前面。”
不是打算带他治疗吗?宇智波鼬想。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手入似乎是刀剑类的武器被损毁时给予修复才会使用的动词,那么为什么会将治疗的地方称作“手入室”呢?
他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被五虎退牵着手带到了某个小房间门口,五虎退礼貌的敲了敲门:“药研哥,我进来了哦。”
推开门,宇智波鼬看到的是一位看上去年纪并不比自己弟弟大,穿着白大褂的墨发少年。
被称为药研哥的少年推了一下面上的眼睛,望向宇智波鼬的方向:“……这位是?”
“这位先生的眼睛流血了,主人她现在不在本丸,我想药研哥一定会有办法。”五虎退小心翼翼的问:“您可以帮忙吗,药研哥?”
药研藤四郎和宇智波鼬视线接触的一瞬间,表情稍稍凝滞,他随即笑了笑:“当然,退,你先出去吧,我单独为这位先生治疗就好。”
在五虎退听话的出门关门的一瞬间,药研藤四郎的眼神就变了。
“请您先坐在这里,宇智波鼬先生。”药研藤四郎指着自己面前的椅子,用上了敬语,礼貌示意道。
宇智波鼬微怔:“你认得我?”
“倒也不是认得或者不认得的说法吧……”药研藤四郎回答道:“就是经常听大将她说起有关您的事情,还和她的弟弟说的完全不一样,就渐渐的对您有了一些印象。”
“那你又是怎么……?”
“怎么一眼就认出您的吗?”药研藤四郎端来了托盘,上面装着一些医疗器械和药品,他熟练的拆了一副新的消毒手套:“很简单,因为您与主公实在是非常的相似啊。”
“我和小鸢吗?”
宇智波鼬实在是没办法理解自己与妹妹在外貌方面究竟有哪里相似,除了发型都比较柔顺这一点。
宇智波鸢的容貌其实是明艳而动人的类型,她就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又像是傲然盛放的花朵,完全有别于宇智波一族百年来的默默无闻与内敛,单单在她很小的年纪时,看到那个时候的鸢,就足矣看出来她在未来究竟会以怎样的姿态骄傲的俯瞰一切。
“很像。”药研藤四郎用镊子夹着酒精消毒之后的棉花为他仔细擦拭着脸颊上的血污,轻声说道:“您和大将她的眼神,真的非常相似,鼬先生。”
这对兄妹的眼神,某种意义上而言简直是完全一致的,同样都背负着无数的东西,让人一眼望不透彻。
“大将她明明是孩子的年纪,就拥有了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眼神,明明我们的年纪和活过的岁月比她多的多,她却承担起了对我们的全部责任,努力的尽自己所能的照顾着我们,在更多的时候,都成熟到,让我们心疼……”
药研藤四郎没有吐露出关于审神者的任何信息,在鼬的眼神发生变化时,又及时切换了一个话题。
“她也与你一样,经常无节制的使用自己眼睛的那份力量。”药研藤四郎手中的动作微顿:“说起来,按照她这种毫无节制的使用速度,她的眼睛不出七年就会完全失明。”
“她为什么——”
宇智波鼬下意识的问道。
“我们也经常询问她这个问题,问她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很累明明只想悠哉悠哉的生活,却要那么努力呢,是想要复兴宇智波一族吗?或者是想未来当上火影吗?”
药研藤四郎取出一盒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药膏,用特殊构造的小棉签为宇智波鼬涂抹充血的眼眶:“请把眼睛向上看一些,麻烦了。”
“然后,大将就会回答我们,她不想做火影,也不想复兴宇智波,她有一个走上了不归路的傻大哥,她想不断的变强,变优秀,终有一天将傻大哥及时从悬崖前拽回来,再带他回家。”
清凉的药膏缓缓渗透到眼瞳内,方才刺痛的眼眸此刻体会到一股凉意,在源源不断的渗透而入。
宇智波鼬沉默了很久,又问:“她恨我吗?”
“她没有恨过任何一个家人。”药研藤四郎摘下手套,温声回答:“而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对于大将而言,您依旧是她重要的家人。”
“她一直以来想告诉您的事情也是,您在自行背负着,承担着一切,艰难的做出让自己崩溃的抉择时,请想想她,她会一直站在您这边。”
宇智波鸢无法将自己所提前知道的剧本亦或者结局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