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沈夜澜还有谁?总不能是玲珑吧?孟茯双手捂着脸,以后怎么见面?都怨自己昨日乱伸手,他肯定以为自己是故意的。
可天地良心,她就是想知道,沈夜澜是不是断袖而已。
又见房间里黑漆漆的,将头从帐子里探出去,但见窗帘都被拉上了。
也不晓得什么时辰了?孟茯爬起身来,只觉得双腿发软,叹着气朝窗户旁走去,微微拉开一角。
却见外头已是艳阳高照了。
她居然睡了这么久?不知道出去如何解释?正是发愁之际,孟茯的脸上又浮起笑容,从来没这样爱过大姨妈。
居然来了,真好。她有借口为何起得这么晚了?
当下高高兴兴地换了衣裳,只是这衣裳哪里挡得住脖子上的红印?孟茯只得找了些药膏来涂了,又抹了些粉,将那些个红印挡住,才一脸心虚地出了房间。
楼下的墙边的香蕉树下,玲珑一个人坐在那里,一条腿搭在旁边的石凳上,听到楼上的开门声,仰头望去,见孟茯站在二楼的楼台上,“夫人醒了?”一面放下手里的东西,进了屋子里来。
不会儿孟茯就听到咚咚的脚步声,随后玲珑就来了,开始收拾房间,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早上三公子就吩咐,叫不要打扰您,我算着啊您这月事也快来了,多半不舒服。”见着已经换下来的床单,上面还有点点血花,就有些得意道:“我就说罢,我这算得准不准?”
孟茯的月事是来了,不过是刚才她起床后才来的。
那个……
她没眼看,本来尴尬不已,生怕叫玲珑发现,所以听到玲珑这话后,反而松了一口气。
“既如此,夫人歇着就行,我马上将饭菜送上来,还有糖水,这南海城旁的咱不说,但这糖水却是一绝了。”她说着,拿了脏床单和脏衣服下楼去。
孟茯就在楼二这摇椅上坐下。
不过一会儿,玲珑就提着食盒来了,除了饭菜果然还有她赞不绝口的糖水。
“萱儿他们几个呢?”孟茯问着。
“少爷们在书房里看书,小姐跟着书香学弹琴呢。”也不晓得受了什么刺激,居然这样勤奋上进。
孟茯问完了三个孩子做铺垫,这才问起沈夜澜,“你家三公子中午回来吃饭么?”
玲珑与她布着菜,孟茯还是有些不习惯,“我自己来吧?你吃了没?”
“吃过了。三公子一早就将卢家那些下人提审了,不过卢家不在城里,在下面的仙莲县,涉及数额还不小,正好合了三公子的意,所以亲自去了,只怕今儿还不一定能回来呢。”
不能回来!好啊,省得见面尴尬。
玲珑原本见孟茯起先是忧心忡忡的,如今反而喜开颜笑的,便以为她是为了沈夜澜公事上有了进展而开心。
吃完了饭,介于不确定身上这些红印能不能遮住,所以孟茯也不下楼了。
直至下午些,那药膏兴许是起了作用,又有粉底掩饰,不大明显,她才出了正院。
正好玲珑迎上来,“夫人,通判李大人家夫人过来了。”
也不晓得这皇帝是怎样想的,先挑了沈夜澜这个年轻又没有一点经验的沈夜澜来这南海城开荒,随后又给派了一个同样二十出头的年轻通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