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馥摇头,“没事,只是想到昨日进来的那几个美人,哪个王爷都喜欢,不知要如何安排才算妥当。”
孟茯晓得,这王府虽然是照着大齐风格设计的,亭台假山,兴许百年不变,可是这情却是难以支撑三两年。
李馥的处境,如今的确不算好,尤其是她如今已有四个月的身孕,虽还不显怀,但也藏不了多久了,终究会让人发现。
那时候才是最难防的时候。
所以忍不住问李馥:“你现在,有没有要什么我替你做的?”
李馥闻言,笑道:“你是个大夫,是救人的,难道还会跟着我一起害人么?”
孟茯摇头。
李馥颔首,目光变得温柔,纤细白嫩的手指轻轻地摸着自己并不显怀的小腹,口里淡淡地说道:“不管我生下的是男是女,我都要让他成为这府里的唯一嫡系,所以阿茯你别怕,那些事儿我自己会来。”怎么说她也是宫里长大的,那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阴暗的手段,从小看到大,难道还学不会么?
孟茯看着她腹中的小生命,他想要顺利生下来,想要长大,会更难。
人生,好艰难。
是夜,万般寂静。
孟茯忽然觉得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她下意识地拉了拉被角,却发现拉不动,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见着一张苍白枯廋的脸出现在眼前,吓得她张口就要大叫。
那人却先比她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巴。
孟茯这也才缓过神来,是拓跋筝。
而玲珑,站在床榻边不远处,手里拿着双刺,却一动不动。
只怕是被封住了穴道。
孟茯听李馥说过,拓跋筝武功特别高,只是如今疯了,白白可惜了那一身的本事。
这本事没浪费,连玲珑都被她制住了。
孟茯冷静下来,冲她眨着眼睛。
显然她根本就没有疯,能看懂孟茯的意思,只是神情仍旧冷冽得吓人,“你哪里来的?”问的,多半是那戒指的来路。
枯廋有力的手,却没有收回去,而是滑到了孟茯的脖子上,凉飕飕的。
拓跋筝,拓跋聿。
孟茯想着,应该他们是有什么关系的吧而且如今这个样子自己若是编谎话瞒了她,只怕她一个不高兴,就捏碎自己的喉咙。
于是只得老实回道:“是我齐国时候,一位病人送我的。”
“什么样的病人?”拓跋筝的声音沙哑得让人觉得恐怖,好似那声音不是她喉咙里发出来的,而是从四面八方。
“一位产妇,她难产,她家的小叔接我过去诊治,她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但是他家的小叔叫拓跋聿。”孟茯一口气说道,就怕拓跋筝没耐性。
没想到她拓跋筝听了这话,眼神变得更恐怖了,“你没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