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舌尖一阵吃痛,梁亦辞在Omega不得要领的啃咬中回神,汹涌的破坏欲裹挟着细密柔情,逼迫Alpha做得更多。
梁亦辞自暴自弃般狠狠揽过Omega,用滚烫掌心狠捋Omega被单薄衣物遮掩的脊椎,最终缓缓捏揉起Omega后颈腺体。
“唔……”Omega顷刻间软成一滩水,眼角泛出潮意。
他死死抓住梁亦辞胸前布料,像还没办法独立行走的小兽,喘得动情又依恋。
梁亦辞哪见过Omega这幅模样?
他耳根发麻的同时,毫不客气咬破Omega薄唇,再用舌尖一卷,舔舐起裹挟伏特加的铁锈味。
“甜的。”细碎低喘间,梁亦辞抽出间隙,搓着对方耳朵评价。Omega嘤咛一声,眼角泛粉没有作答。
梁亦辞继续进犯湿软的伏特加,吻得甜美又血腥,狂乱又温柔。
种种矛盾感官齐齐涌上心头,拼凑出一场不问明天的狂欢。
台上无名歌手开始演奏靡靡之音,暗处有更不堪的响动泄出。逼仄酒吧间,各异信息素正杂乱无章地碰撞出火化,盛大得好似易逝烟火。
相较而言,他俩所占的一隅就显得过分纯情了。
作为备受欲望左右的Alpha,梁亦辞不是没有冲动。然而,好不容易蒸腾掉内心的不安与内疚,他实在无力做更多逾越之举。
毕竟光凭这个漫长的亲吻,就足以将梦里的他彻底征服。
*
梁亦辞口干舌燥醒来。
他四肢乏力,后背湿得滴水,视线中出现一个个代表晕眩的黑点。隔了少时,他将胳膊从被子里捞出,揉了半天额角。
好不容易缓解掉初醒的混沌,感官回笼后,梁亦辞手指迟缓顿住——
他意识到有些不妙。疼痛并不是此刻最值得他困扰的事。
房间墙纸是偏冷色调的海蓝,落地窗外的人造光源透不进屋,将这间房打造成太平洋上一座被遗弃的孤岛。
绝大多数Alpha都偏爱令人血脉偾张的红橙色,极少会有人将卧房布置得这般禁欲。
只怪梁亦辞审美偏差,并且自小厌恶当只被没有思想的禽兽,就总爱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坚持自我。装修屋子时,难搞的梁教授特地向设计师提过这些不符合常规的要求。
不过,冷色调卧房的确替梁亦辞省了许多麻烦。
曾经有位人造人Omega揣着药与道具,借着暮色偷偷摸摸溜进来,用窸窣爬床声吵醒了梁亦辞。
彼时,他就睁开一双无情的祖母绿眼眸,在压抑的海蓝色中冰冷注视双颊泛起潮红的Omega,显得格外阴森。
他清晰记得那位Omega逐渐发白的面色。
隔了大约三秒,Omega再不敢造次,将乱七八糟的东西拢进兜里,嗫嚅解释自己“走错了”,再慌慌张张撂下一句“晚安”。
想到这里,梁亦辞拧开床头灯,掀开薄被。他素来温和的眸光转为冷厉,深深望向自己鼓囊的一团,发觉场面有些失控。
梦里的场景他还没有忘记。
梁亦辞松开被角,将紧绷出虬结肌肉的左臂搭上眼睛,试图从梦里分析出有效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