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随即补充道,“校长应该听说过,当年始皇帝封禅泰山,曾经遇雨而在一颗松树下躲避的事。”
“松大夫便是那棵青松成精,如今已经有两千余岁了。”
难怪老太太对他表现的那么尊重。
这样的岁数放在如今的青丘国,那都能算国宝了。
经历过千年前大变的妖怪要么死了,要么就是被关在了妖塔顶层,连牢饭都没得吃,更别说两千多岁,跟华国一起走过封建帝制年代的了。
松大夫谦虚的摆手道,“哪里哪里,老夫当年还未生出灵智,多亏了始皇帝垂怜,封了个五大夫,才得了机缘,成了修行。”
“要说变化成人自由行走的岁数,至今不过一千八百而已。”
陈玉衡算了算,距今一千八,那也的是三国那段时间了。
“那可真是巧,我学校里也有个同龄的老先生!”
想起张机,陈玉衡当即和松大夫笑道。
松大夫本来只是出于好奇,想来看个热闹,没想到这中州大学竟然还真藏龙卧虎。
草木之精的寿元在妖族之中算是上等,每个成精的老树,动不动就几百上千的岁数,老祖宗大椿更是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
只是有得有失。
草木精怪的长寿,通常代表着他们在修行之路上的艰辛。
千岁的树妖,可能还抵不过修行两百年妖怪的道行。
人族寿短,但修行天赋和悟性对比其他生灵却是上佳,故而称霸了大地。
这也是松大夫这么高领,却还没有飞升的主要原因。
不是他念旧顾家,
而是道行还没哪个地步,没办法飞升。
但道行不够,却不代表松大夫的眼力不够。
他能够在青丘国获得大众尊敬,除了受过教化的妖怪知道尊老外,还在于他经历了太多。
有两千年的经验在身上,足够松大夫在哪里都混得开了。
而当松大夫一进门,就发现自己看不透这位陈校长的修为境界。
他成精之时,可是见过张道陵这位祖天师的。
陈玉衡给他的感觉,和那位大老有些相似,但又不同……但都是大老,绝对没错。
毕竟能够开创一个有名的家业,而且对青丘产生那么大的影响,这位校长必然要是个高人。
可中州有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倒是出乎松大夫意料了。
“那好,老夫可难得和同龄人下棋谈话。”松大夫笑道,“还请陈校长给个缘法,让老夫有幸去中州一观。”
“去中州随时可以去,自有通道相连……不过大夫要是想来教书,那我就更欢迎了。”
“老夫草木成精,不擅于火法,但对于草药辨别,还是精通一二的。不知道这种手段,可入的了陈校长的眼么?”
松大夫自谦,脸上却是一片坦然。
陈玉衡才不会傻乎乎的相信这位只是精通一二。
众所周知,装逼的人只会说自己“略懂”。
更何况这位成精的年代,正是丹法大行之时,说他没有和当时的大能们产生过交集,学过两手本事,陈玉衡是不信的。
“如果为始皇帝遮雨的五大夫愿意过来,那我当然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