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过过缺钱的日子,对于这种市井生活很不适,还好羌十二给我安排的角色是“躺着就行”。
他和任鸟飞轻车熟路,我们如同工具人被他俩安排得明明白白。
万木春自带亲和力,即使顶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往那里一站,不过笑笑,已经有人往他身上砸钱了,他拿回任鸟飞手里的锣,敲了几声,许多人围过来想看看他要表演什么。
任鸟飞能说会道地当起了主持人,我躺在地上,被石板压得喘不过气,想说少说废话快开始吧,不然就不是胸口碎大石了,而是大石碎胸口了!(此处解释一下,我们在搜索集市时,发现那里有一截正在搞装修,有很多废弃的石板,就临时搬来了一块。)
但是人越来越多,声音鼎沸,我的话传不到任鸟飞的耳朵里,而另一边的羌十二举起大铁锤试手感,我不敢打扰他,怕他一激动砸歪了。
不久,秋月白出现在人群里,他双手插兜,酷得不行。
任鸟飞:“我们第一个节目是,传统艺术──胸口碎大石,在表演之前,我选几名观众上来检查一下石板,有自告奋勇的吗?”
秋月白在人群中高高地举起手,其他人见状也纷纷举手,嚷着“我我我我”,我身上的石板货真价实,任鸟飞随便挑了几个人来检查,他们都没找到问题。
“好,那么表演正式开始!”
我睁着眼看那把铁锤砸向我,一下没碎,羌十二又砸了一下,可算是碎了,我搬开胸口的碎石,站起来,双手锤胸证明自己毫发无伤,观众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那钱就跟自来水一样哗哗哗地砸过来。
之后的表演不再赘述,我蹲在地上把钱收拾进备好的袋子里,余光有意无意地注视着观众区。
秋月白的身后有个看不清脸的女人,他换个地方看表演,那个人就会跟着过去,我站起来向观众鞠躬,趁机给小白使眼色。
任鸟飞表演相声时,我走到羌十二身边,把发现告诉他,然后和他分头行动。
我站在巷子里守株待兔,不一会儿,就看到那个女人的身影,我站出来拦住她的去路,将她拽进巷子。
她戴着帽子和口罩,装着害怕的样子,楚楚可怜地看着我,“有人在追我!”
我安慰她:“我知道,躲我后面。”
看到秋月白跑过去,她长舒一口气,说:“谢谢!”
我说:“不客气。”
她要从巷子里出去,我拦住唯一的出口,叉腰看她。
她反应过来,眼神立马充满杀气,提着拳头冲我面门打来,我急急避开,“喂,小妞,脾气太爆了吧,江湖规矩,打人不打脸,懂不懂?”
这个人身手很好,我和她勉强打个平手,试探出了这伙人的实力,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往口袋里一掏,一把药粉撒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