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一笑,忽然嘬唇一次,口中飞出一道蓝光,径取沈落雁咽喉。
然而蓝光刚飞出不到两尺,那抵着她咽喉的链首,便闪电般弹出,叮地一声,击飞了那道蓝光。
蓝光旋转着落地,现出真形,却是一片寸长的弯月形刀片,锋芒灼灼,蓝光湛湛。落地后,竟将地面腐蚀出好大一片乌黑,显是喂有剧毒。
见偷袭失败,眼中闪过一抹可惜,面上却露出一抹羞羞的笑意,赧然道:
“抱歉啊沈军师,人家只是看你生得美貌,好想亲你一口,却不知怎地,嘴巴竟飞出一只小刀片来……你说这事奇不奇怪?”
“真的好奇怪呢。”沈落雁毫无恼意地笑了笑,“不过大小姐知不知道,落雁这根链子,有时也很奇怪哦……”
说话间,也不见她如何作势,缚着的那段锁链,便猛地收紧,勒得闷哼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肋骨处,甚至响起了一声轻微但清晰的骨裂声,竟是被勒断了一根肋骨!
欧阳靖双眼微眯,眸光深沉,淡淡道:“沈军师,你死到临头,怎还在耍威风?”
“咦,欧阳先生此言……”沈落雁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物,一脸惊奇地说道:“是因为奴家弄伤了姑娘,让欧阳先生心疼啦?”
“你想太多。这妖女,古灵精怪,每天都弄得我头大如斗,不瞒你说,我也经常这么捆着她,一捆就是一整夜。所以你现在对她做的,只是小意思,根本不值一提。”
欧阳靖面不改色,缓缓说道:“我说你死到临头,是因为你恐怕还不知道,所谓扶植你的天外异人,究竟对你做了些什么。”
“欧阳先生这就错了,落雁可是很清楚,身上已被天外异人下了禁制呢。”沈落雁笑问:“而这禁制呢,是落雁心甘情愿接受的哟。”
欧阳靖沉声道:“你知道被下了禁制,但你知那禁制,究竟是什么吗?”
“当然知道啦,不就是血魂丹吗?”
沈落雁云淡风轻地说道:“怨灵入体,若附骨之蛆。只要怨灵之主愿意,随时可以收回怨灵。而怨灵离体前,将带走落雁毕生功力、血肉精气。欧阳先生,落雁说得对吗?”
听她这么一说,师妃暄、独孤凤皆是骇然动容。
被勒得几乎窒息,肋骨都断掉一根的,亦是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
就连欧阳靖,都不禁大是诧异:“既知此禁制阴毒,沈军师为何甘愿接受?”
沈落雁微微一笑:“是啊,我为何要甘愿接受呢?欧阳先生是天外异人、赳赳丈夫,独孤小姐是门阀贵女,师仙子是静斋仙子,大小姐亦是阴后爱徒。你们这些身份显赫的大人物,大概是不知道我们这些江湖草莽的苦楚吧?
“尤其落雁,出身不好,又是女儿身,纵心有雄谋,胸怀壮志,亦难有用武之地。一腔抱负,不得伸展。幸遇密公,不因落雁身是女子而轻鄙,委落雁以重任,拜我为军师,领我上瓦岗,夺基业,展抱负,帅大军,攻城略地……
“可惜,密公壮志未酬身先逝……幸密公有子,密公未竞的事业,可由天凡公子继承。而我,亦是在密公灵前立下誓言,定要辅佐天凡公子,一统天下,登极九五,成就千秋伟业!
“但值此异人乱世,想要成就伟业,何其艰难?北有李渊,南有杨广,皆是万夫莫敌的武中帝皇。麾下又都高手如云,兵雄马壮。而我瓦岗军高手寥寥,根基又浅,凭什么与北唐、南隋争竞?
“幸有天外异人垂青予我,授我血魂丹、星云锁链。并亲口承诺,异日争雄天下时,当率白骨大军,助我征唐伐隋。
“呵呵,此事对我来说,实乃天赐良机。纵生死从此操持于人手,但只要能完成我在密公灵前立下的誓言,报效密公知遇之恩,纵以血肉献祭,又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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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对沈落雁的行为并不认同,纵然处于敌对状态,听了她这番话,师妃暄、独孤凤亦不禁肃然起敬。
便连,美眸之中,亦闪过一抹敬佩之色。
欧阳靖倒是颇不以为然为了报答私人的知遇之恩,不惜以血肉作祭,固然值得敬佩,但这也不是给天外异人当带路党的理由啊!
在他看来,沈落雁这就好比抗战时期,某割据军阀的下属,为了报效老军阀的知遇之恩,为了辅佐少主,甘愿与日本鬼子勾结,以获得日本鬼子的军事援助。
所以甭管沈落雁的行为,在师妃暄、独孤凤、这三位“古人”眼里有多么伟大,在他欧阳靖这个骨子里的现代人眼里,就是不折不扣、是非不分的愚忠。
或许沈落雁已经被她自己感动,以为自己就是新时代的诸葛亮。
但在欧阳靖眼中,沈落雁与诸葛亮根本没法儿比。
诸葛亮辅佐刘备,并非仅仅报效刘备的知遇之恩。诸葛亮自己对大汉,亦是有着极深厚的感情煌煌大汉,多么辉煌灿烂?连荀那位辅佐了曹操一辈子的能臣,最终都为了大汉与曹操决裂而死,足见大汉帝国,在时人心目中的地位。
不过欧阳靖也懒得批驳沈落雁的“陈腐”思想,只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