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走路,像是要把脚下的地都踩碎,也不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一脸铁青的回到房中,云又儿正听话的吃着晚饭,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很不像她平常毛躁的性子,于是,那颗愤怒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来了。
她在这里,不是吗?
“怎么还没吃完?”满腔怒火化成温柔,司徒忆走过去问道。
云又儿瞪了他一眼:“我在努力进攻半碗饭!”
于是司徒忆闷声笑了起来,走过去接过云又儿手中的饭碗:“算了,今天饶过你了,吃你的东西去!”说完,就着云又儿用过的筷子和饭碗,大口大口的吃起饭来。
云又儿使劲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幻觉,用别人用过的碗筷,这应该是爱到不分你我的人才会做的事吧?司徒忆这是怎么了?他这是在给她希望吗?
“阿忆,我今天有没有告诉你,我很爱你……”云又儿试探性的问道。
“你乖乖的,哪里都不要去。”依旧是这样的回应,云又儿嘴角向下弯了一弯,果然是她的错觉。
看着司徒忆吃的很香,云又儿便抱过一包零食,坐在一边吭哧吭哧的吃起来,还时不时的瞥一眼司徒忆:“廉姑娘怎么样了?”
司徒忆身子一僵,继而摇摇头:“没事,大夫说她还是心病,别人也无能为力的。”
“出了什么事吗?她跟你说什么了?”看出司徒忆有些不自然,云又儿追问道。
司徒忆避不作答,大口扒了两口菜后,转移话题道:“我给你买的琴还喜欢吗?”
“嗯?嗯……”
“好久没听你弹琴了,你弹唱一曲如何?”司徒忆看着云又儿笑道。
云又儿直接给他一个白眼:“我那些都是淫词艳曲,哪里入的了你大少爷的耳朵啊!”
想起捡的那张纸,司徒忆笑笑的道:“说起来,我曾经捡到过一张写了一句狗屁不通的诗句的纸,看那蚂蚁爬的字,应该是你写的吧?”
“什么东西?”云又儿好奇的问。
“嗯……我想想……我还记得上面写着,心若倦了,泪也干了,这份深情……”话没说完,云又儿已经涨红着脸打断了他的复述,“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歌词?”
“歌词?我想想,好像是某个人离家出走的那天,我去许律的房中找到的。”司徒忆气哼哼的道,想起那天,他就觉得生气。
“啊?呃……你去找过我啊……”
“哼!算了,以前的事不提也罢,既然那是歌词,你唱来听听?”
云又儿很干脆的把嘴里塞满食物,昂然道:“没空!我要吃东西!”
“是吗?”司徒忆瞥了她一眼,“那可真可惜,前几天廉姑娘还弹了一曲你曾经唱过的歌呢,听起来还很不错。”
什么?她唱过的歌?爱就一个字?云又儿警觉的挺直脊梁:“她干嘛要弹那曲子给你听?”
司徒忆耸耸肩膀道:“那谁知道呢……不过,我觉得不如你当初唱的好听。”
云又儿听了这话,嘿嘿乐了起来:他竟然还一直都记得呢!
这一瞬间,真是心情大好。云又儿笑眯眯的道:“我好久没摸琴了,等我练些日子,再唱给你听好不好?”那可是她的告白曲目,她得好好的练下才行。
见她如此欢喜,司徒忆也心情不错的吃完饭,然后告诉云又儿,他要去书房处理事情。
只是一到书房,他的脸便阴沉了下来:“符山,廉姑娘怎么会知道少夫人的事的?”
“少爷,小的确实不知啊。”符山惶恐的道,“会不会是少爷跟冉少爷吵架的时候声音太大,被过路的下人听去了?”
司徒忆狠狠打瞪了他一眼:“去查,看是哪个多嘴,立刻遣了出去!”
“是!”
“还有,廉姑娘今天是病糊涂了,说的糊涂话就不要再传到少夫人耳朵里了!”司徒忆冷冷的嘱咐道。
符山急忙应下,其实就廉姑娘说的那些话,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去啊,想了想,他犹豫的对司徒忆道:“少爷,您看要不要在外面买处宅子,让廉姑娘搬过去住?”这廉姑娘既然起了这种心思,再在府里住下去怕是不合适的。
司徒忆岂会不知道符山的想法,他头痛的揉着额头道:“再等等吧,我还想跟司徒冉好好谈谈。”
“那小的替您去跟冉少爷约个时间?”
司徒忆点点头,示意符山出去,他要静静的想一想,该怎么才能控制住脾气,跟司徒冉好好谈一谈廉清柔的问题,只是越想越烦躁,越想越心乱如麻,最终竟是一夜未归……
云又儿本是不想介意司徒忆的一夜未归,如果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