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不会武功。”凌书南无奈地说道。
“哦?”
听郦天霄的语调就知道他不信,凌书南只好补充一句,“我是厨子。”
郦天霄半天没吭声,凌书南犹疑地看着他,只听他“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怎么通房丫头也能是处子?难不成孙玉钦他不举?”
不举?凌书南怀疑自己听错了。她当然知道“不举”的含义,可是联系上下文,她实在不理解郦天霄怎么会用出这个词来。
肯定是自己想歪了。或许在这里,不举还有别的意思,于是凌书南十分虚心地问他,“什么不举?”
郦天霄无比反感地皱起了眉,“够了。本王没空看你演戏!”他也算是阅女无数,眼前这女人明明放荡得要命,居然这会子来装处子?!这么拙劣的伎俩也想要色诱他不成?
“你是不是处子,本王没兴趣。”郦天霄站起了身,好让自己离这个女人远点,“两个时辰后,你去孙聚堂那儿,把赤龙珠偷出来。之后往北走,在枫树林里等我。”
“两个时辰后?!这时候他都睡了!”凌书南难以置信地看着郦天霄他也用不着这样为难她吧。
郦天霄已走至门边,“两个时辰后,将生突变,你趁乱去就是了。”眼见他就要走了,凌书南忽然喊住他,“对了,你那儿是不是有飞刀?能不能借我一把?”
郦天霄嘴角挑了挑,好似在说,你不是不懂武功么?
耳畔风声一紧,一道银光已“叮”地一声落在了凌书南的枕畔。
…
第十四章 最毒是谁心(1)
“着火啦!着火啦!”
凌书南刚刚收刀,就听见外边嘈杂声起。她连忙凑到窗边一看,只见远处森林一片火光,将黑幕般的天空照得如同白昼。那火海肆虐地蔓延开来,一面吞噬着森林,一面凶猛地朝这边扑来。
森林大火可不比寻常火灾,一不留神,一个山头接着一个山头都将化为灰烬。此时又是秋冬之际,好些日子都没下过雨,最是干燥。即便这个山谷再秀丽如画,却也挡不住火海无情。好在那些山民都是军士出身,慌乱了一阵,立马便组织起来准备去扑灭。
凌书南微一失神,便明白过来。这就是郦天霄所说的突变?!没想到他为了一个小小的赤龙珠,竟然去放火烧林子?!郦天霄这一把火,点起来容易,可想要扑灭却是谈何容易?
她不得不承认,郦天霄的这一招的确有效。不论是谁,此时都没办法淡定地留在房间里头,更何况孙聚堂还是山谷这一切美好的缔造者。他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世外桃源”就这样被葬送?
凌书南一咬牙,也冲了出去。只是回望那一片火海,想到郦天霄的做事手段,凌书南不自觉地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
她赶到孙聚堂的小楼时,大门大开着,带着些焦糊味的暖风刮来,房内的灯烛正一明一灭。
凌书南忍着痛,迅速地走进房间,忍着痛在里边呼唤了几声,“孙伯伯?你在吗?”
自然是无人答应的。到底是在世外桃源住了好些年,这里没有鸡鸣狗盗之徒,亦没有纷争,孙聚堂等人眼见大火突起,都一股脑儿冲向火场看情形,又岂会有人留下?甚至走时匆忙,连门也忘了带上。
凌书南直奔孙聚堂的卧室。她白天里已暗自留意,孙聚堂取骨灰盒时,人并不曾出过小楼。而以孙聚堂对骨灰盒小心翼翼的程度,以及骨灰盒上一点灰尘都没有的情形来看,显然孙聚堂非但没有将其闲置一旁,只怕是时时拿出来抚摸的。如此瞧来,孙聚堂将其收藏在卧室里的可能性极大。
凌书南拿起烛台,缓步进到里间卧房。老人的卧房自然不比女子闺房,陈设简单整洁,凌书南手擎烛台只略走一圈,便一眼瞧见了那个“万古长青”的骨灰盒。——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床头!
虽然看得出孙聚堂对他的亡妻十分悼念,可一想到他天天搂着这骨灰盒入睡,多少还是有点犯怵。凌书南在床前默立片刻,想到很快就能拿其换到解药,终于一咬牙,打开骨灰盒,迅速地将那小瓷瓶拿出来。
当她刚把骨灰盒盖好,转身欲出卧室时,迎面便瞧见唐羿耘朝自己走来。凌书南的心咯噔一跳,下意识地就捏紧了手心,可唐羿耘的脸色却像打了一层霜,“你怎么会在这儿?”
凌书南稍稍定神,连忙说道:“哦,我看见山林发大火,担心孙伯伯安危,所以过来瞧瞧他。哪知道他并不在房里。”
“是吗?”唐羿耘语调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