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长川听的无奈,转头嘱咐长乐:“让伊满去送送两位老人家。”
“是,奴才这就去吩咐伊满。”
“嗯。”
-
长乐出去没一会儿,段长川的明圣殿就又来了一位。
一袭花蝴蝶一样的衣裳,腰上的环佩、流苏各种饰物叮叮当当地响。
自己站在门外给自己通报:“陛下,司天监的云大人前来觐见!”
段长川:……
直接摆手:“让他自己回去吧,朕准备睡了。”
下一刻,人已经迈步进来了:“别呀,大好的时候你怎么就睡了?我有事跟你说呢。”
段长川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什么事?该不会又是你与姑姑的事吧?朕不想听。”
云邪:“不是!”
说完,直接坐到了他身边,捡了颗莲子吃:“你猜我刚才过来时看见什么了?”
“什么?”
“听闻孙老的信过来,你立刻召见了六部侍郎,你和他们说什么了?白相刚才那个表情凝重的,啧啧啧,像是千古基业毁于一旦似的,哈哈哈!往常他不都是和你那摄政王叔一块走么?今儿个,他俩也没走一块,各自有各自的大黑脸。我暗暗看着,笑死了。”
段长川也跟着剥了颗莲子,叼进嘴里:“王叔与白相的联手也该到了散的时候,没什么稀奇的。”
“哦?是因为白家那二姑娘?我可不信。”
“是,也不是。白家两个姑娘对白相来说,都不过是谋政的棋子罢了。但这颗棋子不能辱了他的风光,否则他会十分在意。现在白相成了整个盛京的笑话,堂堂相府嫡女嫁给一个不举的,这对他而言已是耻辱,嫁进去的当日,还有个登堂入室的小妾,那小妾却有孩子,这对白相来说简直奇耻大辱,他自然心中有气。再者,依朕看来,白相并非野心极大之人,在朕与摄政王的博弈之中,他只是看朝堂形势,早早站队罢了。毕竟在当日看来,朕必成败势。他站队摄政王,也是明哲保身之举。只要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他那两个女儿如何,他并不会考虑。”
云邪嫌弃地努嘴:“啧啧啧,老畜生。不过,他与摄政王早已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们二人若是散了,白相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从这一点来看,我们倒是更要小心,他二人若是狗急跳了墙,咱们还真不太好对付。”
“你说的对。”少年嘴上说着,却并无担忧之意,反倒拿了几颗莲子往桌上摆。
一颗在左,代表摄政王;一颗在右代表他自己。
还有一颗放在中间,代表白颜渊。
“如今他们二人看似是拴在一起蚂蚱,但实则不然。如今他们二人联手、狗急跳墙,胜率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