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对君臣,一站一跪,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就这么静静地在院子里站着。
半夜的风吹在身上,还有些冷。
没一会段长川身上的寒毛就竖起来。
再看看脚下跪着的、穿戴齐全的方墨砚……
少年的脸更黑了。
最后还是白素抻抻他的袖子,将他两只手都捂在手里,劝:“让太医先进来吧,他应该是有很重要的话要说。”
少年鼻尖里发出一声轻哼,这才顺着台阶下来。
转身进了殿里。
“说吧,匆匆找朕是有什么事。”
少年双手都被白素握着,水润漂亮的眸子,居高临下地朝人望着。
青年太医为难地看看段长川,又看看几乎黏在一块地白素……
犹犹豫豫地开口:“此事……陛下可否先将旁人屏退……”
整个殿里,就只剩下段长川、方墨砚和白素,连长乐都自觉的没进来。
这个旁人指的是谁,一目了然。
白素不由得挑了挑眉,缓缓起身。
“臣妾先行告退。”
她说。
后握着他的手,轻柔地摩挲了几下,在他耳边小声安抚:“陛下早些处理好,早些休息,臣妾回去等你。”
脸色一直阴沉的少年,神色这才缓和起来。
说:“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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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白素离开,房里只剩下段长川和方墨砚,青年才终于从袖袋里战战兢兢地掏出来一块玉佩。
青玉的平安扣,上刻着双锦鲤,鳞片上镀着一层熠熠生辉的金。
一看便不是凡物。
“陛下恕罪……”
方墨砚双手将玉佩托起,跪到地上。
少年望向玉佩的目光,有一瞬的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