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桥:“这……陛下恕罪,是民女学艺不精……民女想不透。若是能闻到这香还好,但……我真的半点都没有闻到。”
讨论陷入僵局。
听起来,更像是段长川一个人的无理取闹。
一直没说话的云邪,忽然在两人之间横了一把折扇。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可能就是一次简简单单的,情窦初开?”
段长川:???
阮桥也跟着:……?
云邪上上下下扫了少年好几眼,说:“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味道……你这,生病的时候闻着能安神;不想被人碰的时候,就觉得人家给了你个屏障;平时还脸红心跳的……我怎么看都像是情根深种啊,我的陛下。”
段长川:……
“您这哪是闻见人家身上的味道就心砰砰跳,分明就是看见人家这个人,就心砰砰跳啊。”
段长川:……???
你胡说!朕怎么可能对一个同居不到半月的女人情根深种?
朕绝不是这么没出息的皇帝!
旁侧响起“噗嗤”一声。
回头,看见一直都在给他正经剖析的阮桥,掩面笑出声来。
段长川:……
【来人,给朕将这个男的拖出去,赐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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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殿里,已是午时。
书房里,女人依旧盘坐在窗边的小桌,安安静静地写字。
正是中午,阳光最好的时候。女人不施粉黛,只穿了一套轻便衣裳,周身都镀上一层光晕。
榻边的炭火静静地烧着,依旧遮不住那股时隐时现的芍药香。
“回来了?”
女人听见动静,放了笔墨,偏头朝他看来。
段长川轻轻应了一声,走过去:“你在学识字吗?”
其实,白素已经这样读读写写了许久,但他先前没有太关注过。
今日才忽然好奇起来,一个从没识过字,也没有夫子教的人,是怎么学识字的?
到了跟前才发现,白素的学习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毛笔是一笔一画在写的。
横平竖直,看得出确实是个新手,但写出来的样子却比大部分新手要好看许多。
尤其有些地方,她甚至会藏锋、露锋。
“你不是不识字吗?”
段长川看着已经写了半页的三字经,目露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