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对没有想攀上顾承麒的意思。
她只是愧疚。哪怕昨天,她有一度被他的泪水给惊到,可是后来,她也只是愧疚,还有一点点,心疼。
“梦姐,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示弱,是生存的一种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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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昨天的事,不是她的错,可是她愿意放低姿态先道歉。
她没有选择。她的母亲还住在医院里,每天的透析费用,还有住院费。
父亲为了照顾母亲,早不上班了。
整个丁家的重担,全部压在她身上。
就算是这样,她也是入不敷出。
她需要这份工作,非常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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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依然清澈。
她是瘦弱的,从被开除至今,她就瘦得不行。
梦姐眯着眼睛,想警告她几句的话就那样咽了回去。
她双手环胸,看着丁洛夕,依稀仿佛还能在她身上,找到当初自己入行的影子。
心里软了几分,神情却是越加的冷冽。
“洛夕。我一直相信你是一个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知道,谢谢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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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其实是想哭的。真的。她好难受。
这两年,她的生活,从云端跌落地狱。
经历了起伏,她早已经心如古井,可是现在还是觉得委屈。
十个手指绞在一起,指尖苍白。
她抿着唇,身体退后些许:“梦姐,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嗯。”
梦姐沉默,看着她走人,而自己却在沙发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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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茶几上拿起放着的烟,点燃一支,放进嘴里,吞吐的烟圈,让她的神情看起来迷朦不少。
她没有错过丁洛夕刚才眼中一闪而过的委屈。
委屈?
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哪个不委屈?
她曾经万千*爱于一身,北都上流社会,谁人不叫她一声三小姐?
现在呢?家破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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