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拦截太子马车的人,属下不敢妄自猜测。”
苏懿负手而立,垂眸俯视大殿中跪着的密探,深深地呼出一口怒气。
之前在皇家狩猎场上想要行刺他的人,他还没有落实罪证。
如今竟然又有人光明正大的在皇城内劫走了他要的人。
一桩桩,一件件,这些胆大包天的人属实不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真是岂有此理!
上次在狩猎场上是谁派人行刺?苏懿岂会没有头绪?
无非是觊觎皇位的那些皇弟罢了。
这次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和他抢宋听晚的人,苏懿自然也能猜到一二。
四皇弟苏寻在此前就不止一次和他作对。
苏寻从小就是这样,无论什么东西都要跟他抢。
三年前更是在画舫上为了宋听晚要和他大打出手。
若不是苏寻有个当朝大司马的好娘舅,就以苏寻这个胆大妄为的个性,怕是死一千遍一万遍都不足惜。
“苏寻人现在哪里?”苏懿问。
密探答:“回太子,四皇子这些时日总是往宫外跑,今日依旧不在宫中。”
“查!本殿的马车被劫持,此事除了那个胆大妄为的苏寻,本殿还真想不出有谁会做了!”苏懿负在身后的手暗暗地握成了拳。
密探将脑袋压得更低了,道:“是。”
黑色的人影消失在大殿。
苏懿又是长叹一声。
他向来心思缜密、行事谨慎,此次不顾一切的冒险去查苏寻,搭救宋听晚,到底还是违背了他一向的行事风格。
……
昏睡之中的宋听晚一直都在做梦。
梦里他在惊慌的逃亡,逃避那些杀害了将军府的刽子手,逃避苏寻……
梦里他还是被人抓住了,他的身上被烧得滚烫的烙铁印上了耻辱的奴隶标志。
梦中的场景过于恐怖了,导致正在床上昏迷的宋听晚额头冷汗涔涔。
他摇着头,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微弱叫喊声:“放开我……啊……”
夜深了,守在宋听晚身边的苏璟贺刚准备睡下,就看见了床上的人身子颤抖、嘴边胡话。
“晚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