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道:“老领主只是准备将那些人赶走就算了吗?”
桑几利愕然道:“不然还能怎样?”
言欢撇了撇嘴,道:“老领主,说句不恭敬的话,索托之所以敢这么做,大半的原因还是在你身上。”
桑几利叹了口气,道:“陈小哥说的是。若不是我一味软弱忍让,索托也不敢派人到加多城这般胡作非为。”
加多城的实力虽然不如白石城,但相差也不太大。如果桑几利一直采取强硬态度,索托必不敢太过妄为。这还是利益与风险的问题。
杨铮道:“听闻十余年前,领主曾引兵毒索托交战。在那之后虽然无战事,也一直针锋相对。为何近些年来,只是一味退让呢?。
桑几利摇了摇头,颓然道:“年纪大了,也没什么盼想了。我膝下无子,身死之后,这领地无人继承,是要被国王收回去的。”
言欢与杨铮心中恍然,敢情原因在这啊!
打得过打不过,是实力问题。而敢不敢打,就是心态问题了。桑几利年老志衰,又没有儿子继续领地,心态难免会改变。对于老头来说,除了活着的时候享享福也就没什么追求了。领地被蚕食就蚕食吧,反正死了都要归国王。结果此消彼长,造就了今日之局面。
言欢咳嗽了一下,道:“老领主,若不给索托足够的教崔,你的底线恐怕都保证不了。”
桑几利沉思半晌,终于下了决心,道:“好,那就请二位放手施为,狠狠杀一下索托的气焰
言欢道:“老领主,白石城来的武者实力不弱,我们的武者又折损了一些,可用之人恐怕不会太多。我们弟兄二人的本事,还不足以同时对付那么多人。”桑几利道:“那该如何?”
杨铮道:“领主何不调动军队?”
桑几利摇头道:“国王下有严令,领主间若以军队相互攻伐,便要废为庶民。”
言欢心里好笑,原来桑几利是将手中的军队当成精神支柱来用的。道:“老领毒,这可是加多城。梅园的那些家叭,小有谁可以证明他们是白石城的武者。即便他们以前是。川小能说明现在仍然是,说不定他们已经舍弃索托领主了。”
桑几利看着言欢,苍白的脸上泛出了笑意,道:“说的是。”
到这咋小份上,老头也想开了。索托这回是存心把他往死里整,干脆豁出去拼了。解开了心结,精神一下子好了不少。
桑几利从怀中摸出一块黑铁牌交给杨铮,道:“这是我的领主令,凭它可以调动加多城的驻军和卫队。”又将榻边刀架上的那把刀交给言欢,道:“这把斩马刀,还算得上是件利器。需要调派人手,用它也可以。”
斩马刀桑几利平常就佩带在身边,领主令言欢与杨铮也听说过。桑几利把这两样东西给了他们,等于是把加多城交到了他们手上。他们来加多城也没多长时间,跟领主只见过几面,难得老头如此信任他们。
言欢道:“老领主用人不疑,我们也当全力以赴。”桑几利笑了笑,道:“不敢说用,只是相请。这加多城二个也看不上眼。我当了四十多年领主,虽然没什么作为,眼光见识还是有一些的。”
杨铮拱了下手,道:“那就请领主大人在府中静候。”
从领主府内宅出来,二人分头行事。杨铮去军营调派军队,言欢则去了东院找那些武者。
东院并非是一个大四合院,有许多房舍排列其中,有点像住宅区。
言欢进去时,里面的情形相当混乱,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留意到他,留意到他的暂时也没顾上搭理他。
言欢大概观察了一下,见大多数人都在收拾东西。
虽不见得人人都会跑,至少收拾东西的人是为自已留了这么一条路。
桑几利招揽的武者,整体素质真不怎么样。网进城那天,言欢就见识了五十多个本地武者只动口不动手的风格。月初聚餐时,一听说索托要来加多城搞以武会友,很多人都面露惧意。
身为武者,居然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只敢欺负一下没什么武力的平民,真是连乌合之众都算不上。这样一群人,被白石城的武者们欺负,也就不足为奇了。
言欢虽然瞧不上这些人。但眼下还是要用他们一下。眼见里面乱糟糟的,估计就是大喊短时间内也难以让所有人都留意到他。
院中有不少一人合抱粗细的树木,高的有十余丈。言欢选丰其中一棵,拨出斩马刀,挥刀横斩,近四尺长的刀身从树干中一划而过。
收刀至眼前细看,刀锋完好无损,并且能感觉到刀身上散着一股寒气。
言欢心中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