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纾忱张嘴:“我。。。。。。”
谢挽凝弯腰把他的衣服鞋袜全都塞到了床底下,急匆匆的说:“我爹来了,你给我待在里面不许发出声音。”
说完之后,谢挽凝又四处看了看屋内,确认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之后,才慢条斯理的拿起衣服穿了起来。
一向顶天立地的摄政王,委委屈屈的蜷缩在床底下,也在艰难的穿着衣服,可是床下空间太过于狭小,一抬手,磕一下。
一伸腿,又撞一下。
乒乒乓乓的,谢挽凝忍无可忍的踢了一脚床板:“安静点。”
从来没人可以命令的摄政王,立刻屏住呼吸,放慢动作,生怕再发出声音来。
实在是从未如此憋屈过。
怎么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猥琐呢?
就在谢挽凝刚套上外衫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挽凝,你在里面吗?”
谢挽凝扬声:“爹,我刚睡醒,正在穿衣服,您在门外稍等一下。”
谢长安嗯了一声,再没发出声音来。
谢挽凝穿好衣服之后,抽出一根丝带绑住一头长发,这才走到门口把门打开:“爹,三哥,你们怎么来了?”
虽然芙蓉堂和她的宅子只隔了一堵墙,但是他们平日里都不会过来找自己的。
谢长安神色有些着急:“挽凝,你大哥那边的药材出问题了。”
谢挽凝愣了一下:“出问题了?”
谢万术接过话去:“存放药材的库房昨夜走水,所有药材都被烧毁了。”
谢挽凝神色很是凝重:“那我们还有多少药材?”
谢长安:“芙蓉堂还有大概三斤的药材,但是完全不够,如果没有药材,这瘟疫,可能就要卷土重来了。”
几人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包括躲在床下的李纾忱,也彻底撑不住了。
他从床底下钻出来,几步跑到门边,着急的问:“那有没有其他的什么药材能够代替的?”
四周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谢长安看着李纾忱,谢万术盯着谢挽凝。
谢挽凝一脸生无可恋的用手挡着额头,抬腿踢了一脚李纾忱。
李纾忱这才回过神来:“啊,那个,本王,刚巧路过,听到你们说的话,所以过来。。。。。。”
谢长安看着李纾忱,眼底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