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凝看了鯈鱼一眼。
鯈鱼立刻会意,窜到木疆身边。
看着四个脑袋长相怪异的鯈鱼,木疆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鯈鱼也不在意,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直接闯进了木疆脑中,将刚刚那一段记忆清除了个干干净净。
至于谢挽凝则是蹲在了九尾狐的面前。
九尾狐的两个前爪,各踩着一个灰色团子。
离得近了,谢挽凝才看出来,这两个灰色团子其实有点若隐若现,并不是完全的凝成了实体。
谢挽凝伸出手指去碰了碰两个团子。
凉又不是太凉,滑腻之余又有几分沙子流动的感觉。
谢挽凝隐约猜到了一些:“你们没吃饱。”
原本还在挣扎的两个团子,顿时安静了下来。
谢挽凝想了一下:“你们和那个小黑,是一起从宫里出来的?”
两个团子还是没有吭声。
谢挽凝笑了:“不说是吗?小黑已经被送去观音那儿做花肥了,你们是想做花肥还是想直接被打散,你们自己决定。”
给观音做花肥,这个诱惑太大了。
他们本就是因为怨恨不甘而形成的。
如果去跟着观音,那就能洗净所有的怨恨不甘,重新转世投胎。
可如果被打散。。。。。。
别看它一个小灰团子不太大,但其实里面是凝聚了几百人的怨气。
散开之后,别说是转世投胎了,他们互相都能咬死对方。
那最终的结果就是同归于尽,灰飞烟灭。
于是小灰团子嗷嗷叫了起来:“做花肥,做花肥。”
谢挽凝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可是花肥名额只有一个。”
短暂沉默之后,两个小灰团子嗷嗷叫的更厉害了:“让我去,让我去。”
“不,让我去。”
“我去。”
“我去。”
。。。。。。
“停!”谢挽凝打断两个团子的车轱辘话。
蹲的累了,她干脆对着朏朏招了招手。
朏朏化出原形,摊开四肢,趴在地上变成了一张毛毯。
谢挽凝坐上去,一只手还不轻不重的摸着朏朏头顶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