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杨世川心中一急,弹身追去,其势如电,他明白他必须令纪石生去见颜玉琴不可。
颜玉琴的一生幸福操在纪石生的手里,如果他不叫纪石生去找她,他不但令颜玉琴空等待,也将毁了她的一生。
杨世川脑中在想,脚步可不敢怠慢,顾盼间,他已经奔出数十丈!
远处的苍林中,一个孤独的影子,缓缓而行……那正是华服少年——纪石生。
杨世川心中一怒,暗道:“两年中你不去看她,现在又想一走了之,你还称什么男子汉?”
杨世川心念一转,怒火骤起,只见他一个弹身,象一条幽魂,猝然截住纪石生的面前。
冷不防平空泻下一条黑影,使蹒跚而行的纪石生吃了一惊,慌忙止步!
纪石生举目望去,痛苦的神情,掠过了惊恐之色,但随即恢复平静,淡淡叫道:“杨兄台……”
杨世川脸带怒容,喝道:“你要上那儿?”
纪石生被杨世川这一喝,怔了一怔,半晌才道:“茫茫天涯,何愁无栖身之所?”
他苦笑了一下,又道:“杨兄台来势凶凶,莫非还有用兄弟之处?”
杨世川闻言,冷冷问道:“你别装蒜,原先我几乎被你瞒过,你要我去会的,当真是一个男人?”
纪石生苦笑了一下,道:“这一点,我应该请你原谅,如这样,恐怕你不会去!”
“你让她在那里等了两年?”
“是的!”
“你的心够狠!”
“我不能不这样,她是你的妻子,也是你唯一所爱的人!”
杨世川苦笑了一下,道:“你叫我去的用意何在?”
“破镜重圆!”
“你想我不会杀她吗?”
“你不会的,我知道你最爱她!”
杨世川苦笑道:“不错,我最爱她,可是,她爱的是你纪石生!”
纪石生苦笑道:“然而,她已是有夫之妇,她是你的妻子。”
“她虽然是我的妻子,但我并没有占了她的心。”
纪石生苦笑了一下,说道:“不管如何,她是你的妻子,应受你缚束,我们虽然会相爱,那毕竟是过去的事了,我们不能做出对兄台不起的事。”
“于是,你不去找她?”
“不错,我不愿做一个让人唾弃的人!”
这一委话深深打动杨世川的心,纪石生的确是一个理智坚强的少年,他忍受了心灵里爱与恨的痛苦,而不去见颜玉琴。
当下杨世川黯然一叹,道:“那么,你是否爱颜玉琴?”
“我爱她就像你爱她一样!”
杨世川苦笑了一下,说道:“纪兄台,我明白你为爱所承受的痛苦,为了社会上的舆论,你忍受了心灵上最痛苦的煎熬,不去见她,你是一个好人,现在你去吧,去找她!”
二纪石生摇了摇头,道:“不,我不去,她是你的妻子!”
杨世川脸色为之一变,道:“纪兄台,颜玉琴虽然是我的妻子,可是我们同床两年,并未发生关系——她现在依旧是清白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