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神君”正待喝话,杨世川冷喝一声,道:“红衫怪客,接我一掌。”
杨世川会突然出手,的确大大出乎“阎罗神君”及“红衫怪客”意料之处。
“红衫怪客”一经发觉,杨世川的掌力,已经攻到,当下疾喝一声:“杨世川——”一跃身,退了开去。
杨世川一击未中,怒喝道:“红衫怪客,还我父亲命来。”
身影一飘,欺身到了红衫怪客的身前,右腕扬起,一连三掌,连续劈出。
“红衫怪客”被杨世川这一阵抢攻,迫得毫无还手之力,这当儿,“阎罗神君”冷喝道:“杨贤侄住手!”
“阎罗神君”这一喝,使还在出手的杨世川,不由把掌力收了回来,退后一丈,注视着“阎罗神君”问道:“叔叔,你不叫我报仇吗?”
“阎罗神君”苦笑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当然要报,凭你现在身手,足可把”红衫怪客“置于死地,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们现在与他言好,放我们下山,如果你枉自出手,纵然杀了红杉怪客,也是一件不名誉的事,而且武林间,”信诺“两字,不能自食其言。
杨世川被说得脸上一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阎罗神君”道:“所以,我们要留他多活两天,以后再寻报仇之策,我们走吧。”话落,纵身跃去。
“红衫怪客”突然喝道:“欧阳春,难道你要自食其言吗?”
“阎罗神君”转身问道:“我怎么自食其言?”
“那么,你为什么不把人放下?”
“可是,我还没有出‘飞燕帮’的重地范围,所以,现在还不能把人放下。”话落,眼扫杨世川,道:“杨贤侄,我们走吧。”
杨世川一点头,跟着“阎罗神君”,文武双判,双双奔去。
“红衫怪客”气得肝胆皆炸,他做梦也想不到,欧阳春会在自己遣走门下之人后,会不把人放下。
再说“阎罗神君”,文武双判,眨眼之间,离开了桐柏山数里之外。
“阎罗神君”冷冷说道:“对‘红衫怪客’这种人,我何必守信,反正我们都是该死之人……”
他苦笑声中,停下了脚步,向杨世川问道:“杨贤侄,你到桐柏山干什么?”
“救母亲。”
“阎罗神君”冷冷道:“凭你之力,也敢冒闯‘飞燕帮’总堂,未免太不自量力,飞燕帮总堂之内,不但高手如云,而且机关密布,你知道你母亲被关在何处吗?”
“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谁叫你来送死?”
“一个大师叫我来的。”
“谁?”
“圆空和尚。”
一提起圆空和尚四个字‘阎罗神君“不由暗吃一惊,道:”圆空和尚会教你到桐柏山来送死。“
“他并不是要我来送死。”
“可是,这又有什么不同?”
杨世川道:“但他说假如我救不出我母亲,就无法灭飞燕帮,只有我母亲,才清楚飞燕帮的机关设施与路径。”
“阎罗神君”冷冷道:“假如丧命在‘飞燕帮’,谁负这个责任?”
“阎罗神君”话犹未落,一个声音,倏然传来道:“当然我和尚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