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绍南:“你的牌,也许我已经知道了。”
秦正:“真的吗?太奇妙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刘绍南:“那还有得玩吗?”
秦正:“当然。因为你手里的那张是我想要的牌。”
刘绍南:“明人不说暗话。你想要什么?”
秦正:“我要一张可以特赦的牌。”
刘绍南:“只要一张?”
秦正:“只要一张。”
刘绍南:“想要这张牌,是因为你自知罪孽深重吗?”
秦正:“您误会了。我一清清白白的守法好公民,何罪之有?不会在俱乐部跟刘总聊聊天、打打牌,我就有罪了吧?”
刘绍南:“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清白,你干嘛还要来找我赌什么牌?”
秦正:“首先,我们是偶遇,不存在我找你之说;其次,一张特赦牌可免一人无罪不假,尽管那人不一定有罪;第三,我想赢这张牌,但不一定是用在我身上。规则够清楚了吧?可以开始了吗?”
刘绍南:“你觉得我会有兴趣跟你玩这种游戏?”
秦正:“你的东家有。准确地说:不是兴趣,是雄心。因此,我对其非常尊重。”
刘绍南:“老实说,我没看出来。”
秦正:“我主动跟你玩这一局,就是最好的证明。我这人很好面子,一般不喜欢太主动。”
刘绍南:“我怎么感觉,如果拒绝你,既顾全了你的面子,也少了让我输牌的风险,不是更好?”
秦正:“没见到我的底牌你怎么舍得?这不仅需要智慧,更需要勇气,承担全部后果的勇气。”
刘绍南:“好吧,我可以考虑,但是我要先知道你有什么牌。”
秦正:“你想要什么牌?”
刘绍南:“现在的玩法可不是这样。”
秦正:“有的人尊重你是前辈,他相信你对事件的估价会很中允,所以不介意先把底牌给你看,哪怕你并没有因此给他同等的尊重——你甚至没有告诉他你是否给他准备了牌。没办法,他不会玩牌,不然他就该知道,从来就没有公平的游戏,尤其是跟你的东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