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度木无表情,枣祗却是低呼道:“不错不错!”
南鹰微笑道:“县库外的反常之处可为疑点之一!而县库内的疑点就更加明显了!县库内8名守卫,各司其职,分守各处,院门也早已紧闭,请问,贼人如何进得院中?守卫又怎会不察?”
&算贼人身手高绝,无声潜入,但对付分守各处的守卫,只能是暗中下手,各个击破,这才不致守卫们觉示jǐng!众位说是也不是?”
众人一齐点头,枣祗呆了一呆,又道:“不错不错!”
&是,不合情理的地方又出现了,据县尉大人说,8名守卫应是分守大门、院中和两库门前,但我细查之下,8名守卫的尸体俱陈于庭院之中,除了角房前有一滩疑似县丞大人血迹外,其他门前、廓下、走道上再无半点血迹和打斗的迹象。是什么致使8名守卫一齐聚于院中,再遭人杀害,却又没有及时示jǐn>
&有,我查过守卫们的尸体,虽然致命之处不同,或在额上,或在颈间,或在胸腹,但从伤口上可以基本断定,是一种兵器所为,或者我们可以这么理解,那便是凶手是一个人!”
枣祗眼中闪过惊骇yù绝之sè,忍不住扭头向王度瞧去,颤声道:“南先生莫非是说,凶手是只有王度一人!”
王度怒道:“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南鹰冷笑道:“王大人不要动怒,不过是你建议钱粮存于一处,没几天便遭抢劫,然后9人同守,其他8人俱死,又只有你一人幸存,你不觉得太过巧合了?”
王度亦冷笑道:“照你所说,是我一人所为,那敢问南先生,我一个人是如何窃走如此数量巨大的钱粮?”
众人本已被南鹰列陈疑点,说得大为信服,闻王度之言俱是一呆,心中均升出同样的疑问。
南鹰自信道:“你当然还有同伙!不过你负责杀人,而他们却只是负责搬运钱粮!”
王度不由仰天大笑道:“好一个信口雌黄的恶徒!你方才才说县库门前不见车马行迹,附近二十里内也根本找不到钱粮运送的痕迹,现在却又说我有同伙负责搬运!岂不是自相矛盾!真正是辱我太甚!”
南鹰待他笑声渐止,才淡然道:“我何时说过,钱粮是从县库大门被运走的?”
王度笑声立止,浑身剧震。
众人正自不明所以之际,只见高风奔入,高叫道:“禀长官!我们备足挖掘工具后,立即破土动工,果然在粮库下现一条地道,追出几里后,在一间废弃民宅内现了失窃的钱粮!”
众人不由惊喜交集,王度却是脸sè剧变。
南鹰不动声sè道:“可曾拿住贼人?”
高风愧道:“我们打开地道另一端时,不慎惊动了看守的贼人,除了斩杀十余名贼人外,余贼皆已逃走,县尉大人的部下正在追赶!”
南鹰向王度瞧去,果然见他面sè大缓,也不理他,自顾自道:“我现大门外的疑点后,心中已经怀疑,可能这些钱粮不是从大门运走的,那么可能xìng便只有一个,这些钱粮根本是从县库内被偷偷运走的,这也解释了为何附近居民们没有听得响动,所以我便……”
程昱叹服道:“所以你以水浇地,通过观察水迹下渗的异常,断定粮库内必有地道!”
南鹰投过赞许的目光,转向王度冷然道:“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王度眼睛一翻道:“南先生,你已经找回了钱粮,我王度感激万分。然先生为何口口声声咬定我是贼人,现在一无人证,二无物证,可曾有半分真凭实据?全然是凭空推断,这地道完全可能是贼人自己挖掘的,我只是不察,与我何干?”
南鹰摇头道:“王度啊王度,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好!我就给你一个证据!你前番说到,你听得院中守卫大叫,然后你刚刚推开房门,便被人砍杀,晕倒于地上,是吗?”
王度隐觉不妙,却不知错在何处,硬着头皮道:“正是!那又如何?”
南鹰回头道:“高风,枣祗,你们二人听我安排,就以此房为那角房,再次上演一下王度所说的案情形。高风扮凶手,枣祗便扮王度!”
二人答应一声。
高风走到门外,枣祗从屋内将门合上。
高风在外高叫道:“有贼!”
枣祗刚急急将门打开,只见刀光一闪,高风已经一刀劈下,堪堪在距枣祗肩头数分处猛然收止。
枣祗口中惨叫一声,向后便倒。
屋内众人一齐惊叫道:“怎会如此!”
枣祗起身后,门内门外瞧了一眼,也是面sè惨变,手指王度道:“当真是你!”
王度仍是不明所以,怒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贾诩一直一言不,此时开口冷笑道:“还不明白吗?案现场的角房门前,门前虽有血迹,却是在门外数步之处。
依刚刚演示,你刚开房门即遭砍杀,应是倒于门内。为何那角房内不见血迹,而门外却有呢?”
王度浑身颤抖,半晌才强笑道:“不错,是我记错了!唉,我重伤之下,如何记得周全!对对!当时,我身体已半出房门,才被砍倒的!然后倒于房外!”
众人见他一味抵赖,一齐大怒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