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季琉璃毫不吝啬开口赞扬少年的言论,破天荒问起了少年的姓名。“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被季琉璃这么一问名字,顿时感觉到身旁五名御医同僚投来的视线。
这一缕缕投射而来的视线,仿佛都在苛责他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我……我……”少年支支吾吾的,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似的深吸了一口气。“我叫邢祁阳!”
“邢祁阳。”季琉璃向邢祁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待会儿本宫要做的事情,睁大了眼睛看,一个细节也不要疏漏,一个步骤也不要错过,牢记于心,算是让你的父亲可以泉下安息,也算是本宫替你了结一桩心事。”
邢祁阳有些没弄清季琉璃的言下之意,但在理解了之后不禁跟个刚满足了愿望的小孩子一般欢呼雀跃起来。“多谢郡主!多谢郡主!”
季琉璃的话听起来似乎是不着边际,不过他对此深信不疑,因为堂堂郡主骗他一个小小御医压根儿得不到半点好处。
虽然邢祁阳是这么想的,但与邢祁阳一同来到朝堂的其他五名御医可就不这么想了。
他们本就不相信滴血验亲这种荒谬的事情,更是因为这件事情是从一个女儿家口中说出而产生了质疑与偏见。
但奈何他们质疑的女子此刻不仅是高高在上,更是他们死也不能轻易去冒犯的人。
御医首在其余四名中年御医的连声请求之下站了出来。“郡主,请恕老臣无礼,听您刚才的意思……在滴血验亲的方面,您已有所突破?”
这两日,有关这‘倾城郡主’的事情在御医院内甚至是整个皇宫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传播开来。
当然包括了前几日季琉璃在君主寝殿中,趾高气昂的将所有医者赶出去的事情。
不过这也足以证明,‘倾城郡主’对自己的医术造诣已经是自信到了极点。
因此御医首没有问季琉璃‘是否在滴血验亲的方面有所突破?’,而是笃定了季琉璃在滴血验亲的方面已有所突破。
他尽管猜不到季琉璃在滴血验亲方面的突破到底是到了何种地步。
但凭刚才季琉璃底气十足的要替邢祁阳了结心事那番话来看,她在滴血验亲方面的突破恐怕只高不低。
对于御医首的问话,季琉璃只是但笑不语,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了不得,真的了不得。”御医首不禁感叹着季琉璃的实力,也顿时是对自己技不如人的医术感到惭愧。“老臣惭愧。”
面对如此出人意料的场景,没能从御医首言行中有所领悟的其余四名中年御医一头雾水。
“御医首!”
“御医首,您这是做什么?”
“竟然真的相信这么年轻的小女娃娃突破了滴血验亲的瓶颈,御医首,您老糊涂了么?”
“御医首,你……”
“蠢货,还不都快住嘴!”御医首低声训斥着几人的无知。“如此任性言语,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四名中年御医经御医首这么一提醒,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正身处随时都可能丢掉小命儿的危险境地。
彼此间对望一眼,发现对方的神情都略有些慌乱。
御医首见四名中年御医终于安分,稍微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担心的叮嘱道。
“一会儿郡主让咱们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得违抗郡主的命令,也不准反驳郡主的言论,否则咱们绝对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听清楚了么!??”
四名中年御医顿时后怕起来,忙不迭的点头表示听懂了御医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