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飘过一阵又一阵的刺激性的异味,兰哥好奇死了,心痒难耐,兀自懊恼:早知道刚才就跟着进屋了。
前一秒还和事佬上身的成小胖,忽而有些江湖气地道:“小屋子是吧,按理说啊,咱们也算相识一场,但你在你们水尾寨里的时候,竟然想要坑害我三姐和陆少卿大哥,前后两幅面孔,未免也太不讲究了。”
“碍于你年纪还小,生长环境又太过恶劣,脑子不大清醒之下,被孟庄那个坏老头迷惑了心智牵着走,我方大度仁厚,暂且不予你多作计较。”
兰哥挑眉:这小胖子,还挺会说话。
“但是!”
成小胖话锋又有一转,突然提高音量道,“现在我三枚阿姐不知所踪,你们水尾寨余震且未停,情况着实有些不乐观,你如果一直不肯开口,到时候我们着急上头了,我也不确定会对你做出什么来。”
他软硬兼施,“你也别怕。你看啊,你们老祖宗还有族人啊,差点就被地震覆没了,还好我们及时赶来,你们才得以逃过一劫。如今还能好好活着,都是托了我们的福啊。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都是好人。”
“好人跟坏人的区别,其中一点就是我们好人通常讲道理。把你带到这个仓库里来呢,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找个安静的地方,让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想明白了,再开口跟我们几个讨论讨论,我三姐和陆少卿大哥是干什么去了。”
兰哥捂住另一边耳朵,整张脸都在用力,就想听听看小屋子会说些什么,结果等了好一会儿,仓库里都没有声音传出来。
“嗙!”
砸椅子的声音!
“不说?行,你有种!”云丫气急败坏地道。
紧接着又是一阵“叮铃咣当、乒乒乓乓、稀里哗啦”的杂声。
空气里刺鼻的异味越来浓郁了,兰哥用力嗅了嗅,直觉可能是雄黄酒的味道。
“咳咳!”
小屋子终于有些响动了,她好似被呛狠了,拼命地咳嗽了几声,开口就是:“呸!”
“好人?我看你们才是魔鬼!”她的声音沙哑,带着恨意骂道,“什么好人家会将别人家的孩子,按在雄黄酒里泡?!”
“还想逼我开口说话,你们拿着臭烘烘的脏抹布死死堵住我的嘴,这样我怎么开口说话!”
“神经病吧,我看你们就是一群智力低下的愚蠢的疯子!”
“疯子!恶魔!神经——”
小屋子尖利的骂声戛然而止,兰哥盲猜:估计嘴把又叫臭烘烘的脏抹布堵住了。
鱼儿:“还敢说我们拿你泡雄黄酒,你怎么不说说,这浮在水桶里的小水蛇是怎么回事?”
一个小孩子,身上竟然藏了这么多条毒蛇!
刚才在庐房门口,竟然还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放蛇!
幸好成小胖眼疾手快,及时撒了药粉,不然真让你把蛇放出来,不知又要引起什么祸乱了。
“防的就是你这暗□□心的死丫头!”王小花哼了一声,“若不是我们姐几个嫌弃你身上脏,早把你里外两层皮给扒拉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