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衎:“某种原因?”
三枚点头,没有立即开口,她想看看陆衎没有自己的提示,能不能联想到什么。
陆衎一手撑着下巴,“你之前说过,这只老虎幼崽,对危机的嗅觉灵敏,然而薛婉茹一个柔弱的少女,显然对它造不成一丁半点的威慑。那么,能令它停下攻击的契机,应该是它事先就被输入了某种指令。”
“比如说,不能攻击自己人。”
他抬头看着三枚,发现对方正双眸亮晶晶地盯着自己。
被盯着耳郭发热,陆衎咽了咽口水,问三枚:“对吗?”
三枚眼里对陆衎的激赏简直溢于言表,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完全正确。”
“薛婉茹,是这老妪的血脉”
第20章
“薛婉茹,是这老妪的血脉。”
虽然心里隐隐有了猜想,但在听到三枚的肯定答案后,陆衎还是有些诧异。
他不由重复了一遍三枚的话,“薛婉茹,是这老妪的血脉?”
三枚点头,“所以邪术只完成了一半。”
陆衎转身,“但她还是死了。”
而且跟其他受害的少女一样,也是因断了一臂后,失血过重而亡的。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移到了被团团捆紧的天青色油纸伞上。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老妪,竟心狠手辣至此,连自己的后代也不放过?
“天生的恶人,眼里从来不分是非好坏,在他们的世界里,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蔑视人伦王法,草菅人命作恶多端,是他们的本性。”
三枚轻轻地摸了下昏黄色的油纸伞,“真歹竹出好笋,可惜了,好人总是不长命。”
陆衎的视线,在封印着老妪的油纸伞,和三枚手下的破伞指尖,来回逡巡片刻。
忽而脑中闪过一道白光,他想起了三枚收回去的那块木雕。
陆衎:“你说你是在小渔村的大海里,遇见了薛婉茹的断臂,木雕也是在海里捞出来的,也就是说,木雕在薛婉茹的手里?”
他的思绪虽说有些乱,但脑子转得飞快,根据多年的查案经验,最后慢声顺起了逻辑线。
“邪术只完成了一般,所以薛婉茹侥幸逃过了一劫,只不过后来又惨遭毒手,但因为她可能事先有所防范,所以在危机来临之前,做出了反击,不仅顺利拿到了老妪他们施加邪术的重要法器,她甚至还脱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