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肯,徐家也能帮他们认命!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几个乞丐虽不起眼,肯豁出命来,以有心算无心、也能伤到徐家。
“子敬,你再去找人打探一番,若情况属实、便从账房支取十、不、五两银子,交于那伙乞丐,就当是丧葬费。
若他们不肯收……”
第二日清晨,一辆马车向着镇外破庙驶去。
车外,一名徐府家丁驾车,车内、徐管家怀抱两贯大钱,神情悠哉。
其实,他是不甚在意这伙乞丐的。区区几只丧家之犬,还能翻天不成?
奈何老爷实在重视此事,不仅安排人前去监视,还一再叮嘱:若有消息,需立即通报。
如今,居然还要花钱消灾。
那可是五两银子,足够四口之家一年的吃穿用度,这群乞丐讨一辈子饭都讨不来!
自己留下三两,给他们送去两贯大钱;也该感恩戴德了吧?
崎岖颠簸之中,马车幽幽停下。
“徐管家,已经到那破庙了。”
“嗯……”
片刻之后,徐管家揭开车帘、走下马车,左手提溜着那两贯大钱;大摇大摆地走进破庙。
昂头环视,庙内却不见人影。
“难道是出门要饭去了?算他们没这个福分。”
徐管家从一贯大钱上取下几十枚,递给驾车的下人:
“回府之后,不管谁问你;就说事情办成,钱已经给到了;没人问,你就什么都别说。”
下人惊喜地接过一捧大钱,连忙点头答应:
“小的知道了,小的绝对守口如瓶!”
然而,徐管家不知道的是:早些时候,卫平一行人、已经来到了昭阳县城门前。
昭阳县,在籍户口四万余,算是中县。
县令官居正七品,县城城墙高两丈六尺。
卯初时分,天刚蒙蒙亮;城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队。
城门共有三个,一正二偏,正门平日里一直紧闭,只有县尊出行、上官视察、军队进出时才会打开。
平头百姓,以及级别不够的官吏、只能走偏门。
十几名县卒打着哈欠,打开偏门;在一名什长的带领下、挎着长刀,松松散散地组成队列。
“都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入城需缴两枚铜子的入城税;另有县兵盘查户籍、货物。若是外地人,还必须有路引、文牒或告身,否则一律按流民处理。
一年下来,光是入城税就能收取白银千两。
农民、商贩组成的队列缓缓前进,等到全部进城、估计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
好在出城无须盘查,只需走另一侧的偏门就行。
县兵们盘查有松有紧,看谁不顺眼、甚至还会搜身。摸走点小商小贩的山楂瓜子,那更是家常便饭;无人敢多说一句。
但也有身穿绫罗绸缎的富商,堆笑着来到队伍最前端、隐晦地向什长手中塞去五六枚大钱,随后招呼一群下人呼呼啦啦进城。
或是头戴纶巾的白衣秀才,根本看都不看周围一群泥腿子,昂头挺胸、大摇大摆地入城而去。
卫平一行人算是来得早的,不过两刻钟、就轮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