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寒见无忧满脸羞涩,看着他的眼神里尽是痴迷,忍不住调侃她道:“夫人,可回神了?”
无忧听他说话,有些愣愣的,“夫、夫人?啊,我是你的夫人了……”
慕清寒上手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手下肌肤的触感极好,他继续逗她:“自然。夫人于昨日嫁了为夫,却独自在新房内睡了个天昏地暗。哎,为夫万万没有想到,这一生唯一一次的洞房花烛之夜,竟是为夫自己一人度过的。”
他这话说的既是暧昧又是幽怨,无忧哪是他的对手,她一时不知该羞他话中的暧昧,还是安慰他语气中的幽怨,“我,我不是故意的,昨天我就是太困了,我是想等你回来的,可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她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便干脆没了声息。
慕清寒见她垂头自责的模样,笑了笑,正欲告诉她自己只是逗她的,却不想唇上突然被两片柔软所覆盖,他唇边的笑意登时便凝固了。
但这甜美的滋味只在他唇上停留了一瞬,便离开了。
无忧歉意地仰头望着他,“对不起,我、我一定想办法补偿你,好不好?”
她话虽是这样说,但这纯属不经任何思考的胡言乱语,毕竟她是他的妻,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她能用什么来补偿他?这话一出口,她便想反悔了。
慕清寒却像是当真了,目光紧紧盯着她,正要开口说话,林海的声音却越发近了。
“王爷,王爷!”
无忧听见他焦急的声音,赶忙从床上爬起来,望着门外,“咦,真是林叔,我还以为是我在做梦呢。他怎么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慕清寒也起身了,他斜斜撑在床上,白色的绸缎里衣胸前敞开了一块,露出一片精实又白皙的肌肤来。无忧回头正好看见他这幅引人遐想的模样,自觉头脸一热,羞得低下头,伸手胡乱将他的衣服拉好,嘴上念叨:“快将衣服穿好,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她此时模样实在可爱,慕清寒很想将她重新推倒,只可惜林海已停在门外了。
慕清寒捏着无忧的脸,“晚上我们再讨论能不能这样。现在先把衣服穿好,我们去给皇上请安去。”
无忧瞪大了眼:“皇上?”
林海满头大汗,焦急地在房门口来来回回的走。
飞霜、飞雪守在门边,她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见林海的样子也知道事有不妙,不敢多话,倒是飞雪忍不住说了一句:“林叔,您这走来走去的,我看着头都晕了。”
林海闻言停下脚步,严厉道:“晕什么晕,今日过后你这滑头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
飞雪登时便蔫了,瘪了瘪嘴垂下头没再言语。
不一会,房门终于开了,慕清寒携着无忧缓步出了来。
林海赶忙迎上去:“王爷,出事了!”
等慕清寒一行人赶到的时候,慕清风住的院子里外已经被重兵把
守住了,除了侍卫以外,就连一般在房里伺候的仆从和侍女也在院子外站着。
余皆平对慕清寒行礼道:“王爷。”
慕清寒颔首询问:“出了什么事?”
余皆平面有难色,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憋了半天,一张黑脸给憋的又黑又红,半晌只憋出了一句:“王爷进去就知道了。”
飞霜、飞雪本来跟在无忧身后,进门的时候却被余皆平拦了下来,“皇上吩咐,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慕清寒停下脚步回头吩咐:“你二人便在此间候着即可。”
飞霜、飞雪答:“是。”
终于进了房门,只见太皇太后与皇上正端坐在上首,绫之一脸鄙夷地站在太皇太后身后,太皇太后那张往日笑容不断的慈祥面容上此时却是面无表情,她目光正望着下首跪着的一道单薄身影。
慕清风也只披了一件外袍,连袖子都没有穿好,板着脸神情阴郁。张权在慕清风身侧,见两人进来,恭敬行礼道:“奴才参见王爷,王妃。”
两人刚一进门,身后的房门便被紧紧合上了,他们连礼都还未来得及行,便听见慕清风拍案大喝一声:“慕清寒!你要如何给朕交代!”
无忧被他这声爆喝吓了一跳,瑟缩着朝慕清寒的方向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