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爷皇帝一听这还得了,皇家子嗣个个精贵,是不容有一丝闪失的,当下就下了旨,要令妃养身保胎,咳咳,就是变相禁足于筵譆宫里头了。
令妃娘娘这下,真的是彻底傻眼了!
肚子,儿子,就为了这么个还没有成型的不知道是什么的小东西,她,她的计划,全乱了套了!
不过午时,永琪便从和亲王府回了来,只是,一脸瞧不出悲喜的模样让我心里有些突突,难不成是和亲王真的“诈尸”了,嫌弃咱们送的“祭品”还不够分量?
我这边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永琪就一头扎进了书房里头。
“小顺子,”我叫了立马就想跟了上去却被永琪摆摆手又留了下来的小顺子,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回福晋的话,奴才也不清楚啊!”
弘昼的“丧礼”向来办的是有模有样的,用他的话说就是,既然咱们办了,就一定得做到完美,要不人家来吊丧的可不就亏着了嘛!
曾经,这话让老佛爷气的几乎是一佛出窍二佛生烟。
永琪一到了和亲王府,便有那全身缟素的下人咋门口迎了,进到了主祭室,上了香之后,永璧才苦哈哈的笑着说道:“五弟自先坐一会儿,我,我进去给阿玛说一声。”
内堂里头,摆放着和亲王爷最主要的道具——棺材,据说,此刻,他正在里头挺尸,呃,不是,是睡觉呢。
永璧进去了不一会儿,和亲王爷就...咳咳,诈尸了!
小顺子说,和亲王爷就那么穿着寿衣大摇大摆地走出来的时候,差点没把他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然后,王爷就亲自点了一遍永琪送过去的“祭品”,“福晋,奴才倒是没瞧了出来王爷又不满意的模样啊!”
这一待,倒是待了些许时辰,五阿哥出来的时候,脸上就是不怎么好看。
永琪自己一个人在书房里头鼓捣了一个下午,直到要用晚饭的时候小顺子才把他请了出来。
脸上却还是一个模样,不悲亦是不喜。
红秀领了丫头摆了饭就退到一旁伺候着,永琪只是动了一筷子就放下了。
“怎么了?可是这些不合你的心意?”我也只得跟着放下了碗筷。
“呃,不是。”永琪愣了一下,扯了扯唇角说道,“只是在想些事情罢了。”
“今个儿到五叔那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我瞧着你从一回来就不怎么对劲呢?”
永琪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桂嬷嬷领了奶娘进来,说是不知怎么的了,绵亿一直哭闹个不停,怎么哄都不得。
我只得先按下了心里头的疑问,起身把绵亿接了过来搂在怀里,轻轻拍了,这小人精,倒是安分了下来,乖乖地自己吐着口水泡泡玩儿。这孩子这两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粘我粘的厉害,每日里头若是不亲手抱了哄上些许时候,就玩命地闹腾,今个儿事多,一时半会儿也没顾得上他,就难为住了奶娘了。
我吩咐了桂嬷嬷先带着奶娘下去,绵亿就在我怀里了。
令着,永琪也把红秀她们都遣了下去。
见着下人都退出了屋子,永琪点了点绵亿胖乎乎的小脸蛋,才又接着说了起来,“知画,我想,请了皇阿玛奏准,跟着五叔去河南一趟。”
“去河南?”
“嗯。”永琪点了点头,断断续续地说了全。
原来,自从今年入冬以来,河南山东等地连续都发了大水,本来去年就逢了旱,粮食没收了多少,今年又碰到个这么情况,百姓都要抛家舍业地去别的地方讨生活了,可是,河南府知府两次上报灾情的时候,皇上是拨了近乎二十万石的粮食下去的,而且减免了受灾地区三年的赋税,到底也是能解了燃眉之急的,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仍是不断有百姓到京城里头来告状,说是就快要饿死了,根本就没有见到什么粮食补贴。
“是河南府的问题吗?”
“不是,”永琪摇了摇头,也是一头雾水状,“五叔也曾调查过河南府,却是个有口皆碑的清官。”
“清官?”我拧眉。
“嗯。”永琪点了点头,“所以五叔才想着亲自去一趟查查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五叔邀你一起的?”
永琪摇摇头,“我过去和亲王府的时候,恰好有下人来报与五叔说是顺天府衙又有人击鼓,也是河南山东来的灾民,我就随口问了句,却不想是这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