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灯撑着床就要起身,却在此时又被崔景辞捧上脸,认真问道:“夫人,你不喜欢吗?”
眼睛里好像有一闪而过的懊恼。定定地观察她,像是固执要个答案,并不是敷衍问她感受。
闻灯不解,身为暗卫,也需要表达喜欢吗?
也可以表达出来吗?
她眨眨眼,困恼地思考。她应是没有不喜欢的。
崔景辞力道很轻,啃咬也只会觉得酥|麻。但她确实没有认真去感受,她看进他执着的眼底,为自己的失神感到愧疚。
她主动凑上去贴近他的唇,低低开口:“大人,我、这回、再回答……答你。”
她一说长句还是容易卡壳,即使两字断开也总难免磕绊,她缓了缓,问道:“好不、好?”
崔景辞求之不得,惊喜于她的主动,与她纠缠在一起,有问必答般轻声道:“好。”
滚烫的掌心为她的脑袋赋力,他使出浑身解数,像是很想得到妻子的夸赞,探索过她每一寸,了然的出声都沾了哄弄:“夫人,你这回……可要仔细感受。”
闻灯聚精会神,感受舌尖相触时蹦开的电流,酥酥|麻麻刮过她,捕捉到闪烁着的欢愉。
虚虚搂着他后颈,给出他肯定的答复。
受到赞扬,崔景辞兴致居高不下,午后实在舒服,闻灯又在亲吻中睡过去,半梦半醒中意识到崔景辞吩咐人将冰鉴挪近。
凉爽的风轻轻吹过,她睡得更深。
—
闻灯再醒来时崔景辞还抱着她,她看外头日光,已经快下去了,这场午休过于久了。
她问道:“大人,我们、起身吧?”
她不知道唇肉红润得不像话,是他爱|抚留下的痕迹,崔景辞贪恋其中,更担心弄疼弄破自己的新婚妻子。
他不敢再亲,欲盖弥彰般为她戴上面衣,拥着她起身。
两人都出了薄汗,各自去沐浴换了身衣服。闻灯出来时崔景辞在院中等她,身侧站着两个侍卫,是贴身跟着他的。
他前面还站着位嬷嬷,边汇报边手舞足蹈,像在比划什么。
闻灯有所猜测,见崔景辞饶有兴致地瞧着,走了出来。
崔景辞听到声响,起身过来,“夫人。”
他正欲说些什么,一个侍卫已经邀功似地开口:“夫人,我听大人吩咐找来了手语嬷嬷,这可是京城最厉害的师傅。”
一派神气,而后收到主子的一记眼刀。
他一瞬熄声,糊里糊涂地挠挠头发。
大人往常向来是能不说话就不张嘴,他们这俩侍卫早自发担起嘴巴的职责。
闻灯被手语嬷嬷吸引注意,嬷嬷恭敬福身:“夫人。”
她摆手叫嬷嬷起身,而后嬷嬷比划起来。
闻灯聚精会神看着,惊异地发现,她没看懂。
应没有人敢冒领摄政王府的活计吧?
嬷嬷也察觉不对,又口述了遍自己的身世来历,而后小心翼翼道:“夫人,我来王府为您传声。”
她手上动作还在继续,闻灯定定瞧着,这些话与她的动作分毫对应不上。
闻灯也做了几个动作,“我看不懂。”
嬷嬷面色沉重,同样没领悟到意思。她挣扎道:“各地语言可能有细微差别,夫人,烦您再讲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