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梦怎么能和顾洲在一块呢!
闻灯倒吸一口凉气,蓦地扣唇,唇齿间溢满铁锈味。
与此同时,一手扣着她跨坐的腿拉近,皮带抵开的声音吧嗒响起。
—
清脆一声,闻灯一瞬爆发巨大的潜力,挣开扣着她的手,连爬带滚翻了下去。
这梦再做下去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她猛地跌进背后的小沙发里,从靠背摔进去,闻灯牢牢勾住布料,惊得直喘气。
她动作太急太狠,竟跌出阵阵痛意。
痛?
她下意识捏了把自己,痛得她呲牙咧嘴。
不是梦。
恍若大梦初醒,闻灯聚在心头险些大口喘着的气,陡然松了下来。
她就说她不可能在梦里和顾洲这样荒唐。她是喝醉了,又不是疯了。
闻灯压着胸口平息心跳,朝刚刚跌坐下来的地方看去。
下一刻,面色一瞬苍白。
她仰头冲着顾洲,被眼前景象逼出惊骇。顾洲后靠沙发,眼睑微垂,深不见底的眼中像乌云滚滚,偏唇角还惹了血丝,留有两人分开时的痕迹,气氛都被压的浓稠。
且视线朝下,顾洲皮带开着,拉链解着,形状明显的起伏激得人气血上涌,闻灯慌忙避开视线。
此情此景,实在不该是他们这样的关系该出现的场景。
不是梦……
那岂不是刚刚她真跟顾洲难舍难分。
闻灯险些窒息,她张了张嘴,嘴唇一时发颤讲不出话。半响,像为两人开脱般喃喃:“酒后乱……”
她急急止住,捏紧手指,“还好没乱,还好没乱。”
她目光无意识地点着虚空,一时庆幸还好自己刚才喝了不少酒,晕乎乎的脑袋为她维持了早该崩裂的思绪。
顾洲目光擒她片刻,见她面色时青时白,时而又气怒交加,不知是醉还是气飞上颊面的红晕。他拿过一侧外套重新搭在腿上,嗓音一如往常般淡道:“吓到你了。”
闻灯把头偏过去,最不该看到的已经被挡住,她急促的呼吸彷佛也静下来,接住顾洲的视线。他眼底实在算不得清明,其间浓稠的像是化不开的酒意,又像是比酒意更重的东西。
即便如此,他依旧神色不变,面色平静,连声音都和往常没什么区别。
倘若不是闻灯还瞧得见刚才荒唐留下的痕迹,怕会真以为是大梦一场。
在这样的氛围中,她慢慢放松下来。
事情是两个人一起做的,没道理她一个人担惊受怕!闻灯一时起了不服,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自乱阵脚。
她像没事人一样站起,闭口不提刚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