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腕上,浅浅的流出几滴血。幻想中的大出血,迟迟没有到来。
江朝宗摊开手,眼角嘴角都在笑。
只是他的眼底,就像枯井似的,能把活人都吞噬掉。
他声音慵懒,
“表。”
男人嘴角抖了两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不是人!”
虞小象赶到的时候,江朝宗已经拿到了手表。他掏出手帕,擦干净后,递给了虞小象。
钢链断了。
只要手表没丢,虞小象已经千恩万谢了,
“谢谢你!”
她捧着表,眼底流出感激。
江朝宗的目光,落在虞小象的手腕上。
满是雪花的大地上,点点红梅绕在雪地上,这意境很美。
“表坏了,我给你买一块新的。”
江朝宗说。
虞小象不能接受,
“这表一点问题没有,就是钢棒坏了,换一个就和原来的一样。”
江朝宗眼底冷色泛出。
断掉的东西,怎么可能一样?
虞小象抽抽鼻子,一个骚气涌出来。她这才看见男人失禁了。虞小象见男人一脸哀怨,躺在地上盯着自己,全身都是伤。
虞小象问江朝宗,
“你打的?”
江朝宗连连摇头,
“和我没关系,我不会动手的,他自己滚下楼梯的。”
说完,他眯着眼睛盯了一眼男人。
男人吓的裤裆又是一阵热,连连点头,
“我活该!我真是自己摔下来的。”
眼见虞小象晃神看表,男人蹭的一下爬起来,不要命似的冲向江堤,很快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了江堤上。
回去的路上,虞小象临时把表带凑在一起。只要不剧烈摇晃,表带贴在手腕上,一点也看不出毛病。
她嘱咐江朝宗,
“一会儿见到阿姨,你就说表好着呢,听见没?”
江朝宗盯着虞小象的脸,点头答应了。
刘兰虽然受了惊吓,但在虞小象的安抚下,她很快的恢复如初。
为了避免手表的问题被刘兰察觉,虞小象在第二天下午班的时候,偷偷溜到厂里的家属区附近,找了个修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