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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第3页）

又沉默了很久，林薇默默地问道：「爸爸，你讨厌我吗？」

「不知道···」

「看着我说话！」林薇有些恼怒，她做了起身，捶打了一下林枫的胸口。

林枫这才张开眼睛，他皱着眉头，表情无比复杂，脸色像是吞下了几斤芥末和辣椒油一样难看。

林薇的白皙脸庞在清晨泛起粉红色，小嘴巴气呼呼的张开。就算还未梳洗，缠在耳边的头发也有些凌乱，她看上去依旧是如此光彩夺目，带着飘逸仙气。那双湖泊般的眸子透亮，包含愠怒，但藏不住一个他一直不敢去看，不能细想的事物。

看向恋人的视线。

他握紧拳头说道：「薇薇，昨天晚上是我错了···全是我自己没控制住，是我的错，我们是父女，是绝对不能做这种事的，这一切都大错特错了···」

「爸爸你是蠢猪吗！昨晚是谁主动的你自己不清楚吗！而且，你觉得我们之间应该用常理来评判吗？我都死过一次了！错了又怎么样！」

「可是薇薇，我···真的害怕！」林枫还是承受不下她的目光，只能躲闪了眼神，沉痛地继续说道，「我害怕你妈妈醒来知道了这件事，她会不会连杀了我的心都有！我不知道以后自己还有没有颜面去见你死去的奶奶，她最疼爱你了，我···」

林薇打断他，口气确信无比的说道：「我自己向她们解释！」

「这要怎么解释！这···天理不容！我林枫怎么能和自己的女儿做出···这种事情！我···我必须···必须···我们···不行······」他紧咬着牙，激动到呼吸都困难起来，抓着自己的头发开始语无伦次。

一双小手狠狠拍在他的脸颊上，然后把男人的脑袋扳了过来，用力把他嘴挤出一个8字型。

「爸爸。」林薇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语气里容不下任何商量的空间，「你哪都跑不了，知道吗？这不是你一个人导致的，是我想让它发生的！」

「可我们不能···」林枫模糊不清地说道。

「现在你听着我！看着我！」林薇的音量猛然提高，呼吸也很是急促，「没有什么是不能的！我喜欢你！明白了吗！喜欢到想要一生一世看着你！喜欢到没有你就活不下去！所以我对我怎么想？喜欢吗！还是讨厌！」

「作为父亲，我不能···」

林薇再度打断了他。「不是作为父亲！」

「作为一个男人！！」

「你喜欢我吗？」

女孩的喊声回荡在房间之中。

林枫迷茫的看着女儿的脸，突然回想起很久以前，有一双十分相似的眼睛，也这样盯着他看，问了同样的问题。

他当时是个窘迫的穷学生，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裳，进入了顶级的学府学习，一日一夜，拼死努力，可做什么都有一股子掩盖不住的自卑感。

几段感情，却都在他自己的怯懦之中仓促结束。

就算再努力，拼尽了一切，他们也是不可能的吧······

这样的想法总是不停地钻入他的大脑，让他一次次甩开想牵住他的手。

所以，在和周雪的关系中，有过无数次的挣扎，到了最后的关头，他还是打了退堂鼓。

他想要结束，想要逃离，想要再度当一个逃兵。

然后，周雪问了一个问题。

忘记你的出身。

忘记我的家世。

作为一个男人，

林枫，